面麻的耳朵兀地竖了起来,它捉住了一个细微的声音。
那个声音从门缝中溜出来扯住面麻的耳朵。
面麻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一束门缝,他皱了皱眉头,凑向前去。
一团金黄色的头发混进一团黑色的头发之中。
鸣人和佐助正在床上忘情地接吻。
面麻眼前一黑,转身冲回鸣人的房间里,拉开窗户跑了出去。
他一边跑着一边回忆着这段时间里鸣人和佐助之间的互动,越想心里越是一阵明亮。他想通了为什么鸣人看向佐助的眼神如此的微妙,为什么同期的那群伙伴喜欢拿佐助来打趣鸣人,为什么许多人会在看到自己时满脸的沉思震惊。
面麻气喘吁吁地盯着映着自己的脸的河面。
黑头发,蓝眼睛,最要命的是脸上那六道胡须印子。
他扔了一颗石子进河里,打碎了自己的画面。郁闷地坐在脚下的断桥上,把头埋进双膝之中。
不论怎么嫌弃自己的迟钝,都不能缓解心里的尴尬和震惊。
老实说,面麻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有着比其他人更加深的感情,也疑惑过那股过分亲密的感情,但他没有过分的细想,没有将停留在友情和亲情层面的思考上升到爱情的地步。
“见怪不怪。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早已见惯了。”九喇嘛突然开口讽刺道,“也对,你撑死也就只有16岁,单纯的简直如4岁的儿童。”
面麻冷冷一笑没有理会。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镇住九喇嘛,之前靠着佐助的抑制和恐吓,它才不敢随意造次,销声匿迹了许久,现在冒出头来嘲讽自己,也不过只是色厉内荏罢了。倒是九尾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你的智商都退到了4岁,每天晚上都毫无警惕的睡死过去。”九喇嘛露出嘲讽的笑容,“鸣人三番五次假意起夜蹿到佐助房内呆一宿,你竟都没有发现。你不会都以为他只是比你起得早?”
面麻骇然。
“鸣人那房间那么大,床铺还有两个枕头,明摆着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就是个双人房。而佐助的房间又空荡的过分,显然是不常使用客房。而且房间里的摆设全是成双成对,衣柜里的物什也是混杂在一块,这哪像普通的同居人在一起的房间?”九喇嘛两个铜钟大小的眼睛闪着揶揄的光,九条尾巴傲慢的摇动着,“再说了,哪有同居人天天眉来眼去、互相给做饭送饭的?你愿意给你那个吊儿郎当的佐助做饭送饭吗?”
面麻一噎,一句反驳的话给憋回了喉咙里。
“我介意你别这么早的回去,前几个夜晚俩人都规规矩矩只聊天说话、讨论工作,”九喇嘛抖了抖耳朵,眼睛一眯,老气横秋的教训道,“谁知道憋了这么久的他们两个现在在床上干什么。”
面麻脸一红,哼了一声不说话。
九喇嘛讨了没趣,从鼻子喷出一股不屑的气,趴回身子继续窝在里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