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方子芩打下车,老远就看到张闽真弯腰窝在门口那颗棕松下。
她手上提了两个精美的礼品袋,来意一目了然。
见方子芩扫目过来,张闽真也不好再躲闪:“子芩,真羡慕你,上个班还得老公亲自送,要说这周湛也不像外人传的那么不堪。”
她这语气楞是听出了极重的酸呛味来。
“闽真,你找我有事?”方子芩抿起假笑。
张闽真一脸谄媚相,砸吧着嘴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小小的忙,想让你帮帮。”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向来如此。
“进办公室再说吧!”
张闽真一路尾随在她身后,直到进了办公室,她把礼品搁桌上。
第一句话就是套近乎:“打上次聚会回去,我就一直寻思着有空来看看你。”
她跟张闽真大学同寝四年,关系也就将就,算不得很好。
听说去年人嫁了个邺城本地商户,一六十来岁的老头,裴于彬那时还在同学群调侃说她嫩牛吃老草,属于是硬着嘴吃。
明眼人一听就是嘲讽,偏偏张闽真毫不动怒。
她这人性格能忍,处事圆滑,又知进退,所以大学时期在学校她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羡慕她的人不计其数,周妗就是其中一员。
打两人碰面起,方子芩就看出张闽真会有意无意捂下肚皮,像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你怀宝宝了?”
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诧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方子芩笑笑:“我看你时而捂下肚子,指定是怀孕了,几个月?”
“刚好四个月。”
“夏季出生好,孩子大人都不受罪。”
张闽真是个聪明人,方子芩转移话题,明显是不想继续谈生意往来。
她也没执意纠缠:“是啊!”
一帮大学同学要论混得好的,大有人在,可要论嫁得好的却唯有她方子芩。
即便当时没有隆重宣扬,基本上都知道她嫁的人周湛。
上门求她帮忙的人,不在少数,张闽真却还是头一回。
方子芩问她:“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