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机很简单,气不过想骂他,所以翻出周妗一家子。
“我来只是单纯的看看你,事情因我而起,也出于责任。”她不语,周湛则言。
出于责任,所以来看看她,言简意赅,却又那般薄凉。
方子芩不知该信他,或是不信,有时候她觉得他热情如火,挺会撩拨的。
可每当她认真沦陷之际,他的态度又恢复如常,变得冷漠无情。
她心口一如堵了:“我很好,谢谢关心。”
“方子芩,以后我还能像这样跟你见面吗?”
路灯的光,从他身后打进来,方子芩只能隐约看到男人微抿的唇,以及绷紧的下颚。
她视线垂下:“周湛,你在车里的时候,并没有答应我。”
周湛沉默了好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说了。
“我知道了。”他面容淡淡,声音更淡。
这一次,她没喝酒也没发疯,不会强追着他问喜不喜欢自己,爱没爱过。
所有都是清醒的,理智的。
就好像是河归河,路归路,河没涨潮淹路,路没塌土入河。
“没事的话,我走了。”
“嗯!”周湛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
路边不少积水,地面还滑溜,方子芩下车时紧紧抓着车门,直到双脚安全落地站稳。
中年司机见她下车,忙从后备箱拿东西,递给她:“小姐,您的东西。”
“谢谢。”
箱底被泥水泡得不成样,手一搂就稀烂,方子芩几乎是用整个棉袄的下摆兜住,两只修长美腿乍露。
见状,司机又从车里掏了个精品袋:“小姐,你把这拿上。”
一想到车内的男人,她恼着呢!
“不用了,我自己能抱得住。”
“收回来,人家不用就不要舔着脸给了。”周湛坐在车内,车窗降下一半,冷冷出声。
司机站在那,神色略显三分无措,三分尴尬。
他的冷漠,令方子芩心尖儿一颤,几乎是不可抑制的眼眶湿润。
她轻轻的吸了吸尽是酸楚的鼻子,没看他半眼,转身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