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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卷七(第2页)

原文子贡问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今译子贡问怎样实行仁德。孔子说:“工匠想把活做好,必须首先使他的工具锋利。住在这个国家,就要敬奉这个国家大夫中的贤者,与那里有仁德的士人结交。”

张居正讲评子贡问于孔子说:“人之为学,必如何而后可以全其本心之德乎?”孔子说:“为仁之功,固当决之于己;为仁之资,亦必有取于人。譬如百工技艺之人,将欲精善其所为之事,必先磨利其所用之器,器利而后事可精也。曲艺必有所资如此,况于为仁者乎?是以君子处于一邦之中,于大夫之贤者,则当执弟子之礼而事之,接其言论风采,以消吾之鄙吝;考其德行政事,以励吾之进修。如此,则为吾之标准者有其人,自然此心收敛谨肃,而不敢放肆矣。士之仁者,则当执交游之礼而友之。德业则相劝,以日进于仁;过失则相规,以日远于不仁,如此则为吾之夹持者有其人,自然此心观感兴起,而不敢怠惰矣。为仁之道,孰有加于此哉?”然学者资师友以成其仁,人君赖贤臣以成其德,其道一也,所以古之帝王,左右前后,莫非正人,侍御仆从,皆得进谏,无非所以防此心之放逸耳,明主宜从事焉。

原文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佞人。郑声**,佞人殆。”

今译颜渊问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用夏代的历法,乘商代的车子,戴周代的帽子,奏《韶》乐,舍弃郑国的乐曲,疏远能言善辩的小人。(因为)郑国的乐曲浮靡不正派,能言善辩的小人太危险。”

张居正讲评时,是时令。辂,是大车。冕,是朝、祭服之冠。《韶》,是舜乐。郑声,是郑国之音。佞人,是卑谄辩给之人。昔颜渊有志于用世,因问为邦之道于孔子。孔子答之说:“治莫善于法古,道尤贵于用中。自昔帝王之兴,必改正朔。周正建子,盖取天开于子之义,商正建丑,盖取地辟于丑之义。夏时建寅,盖取人生于寅之义,然治历明时,本以为民,则夏以寅月为岁首,于人事切矣。故欲改正朔者,当行夏之时,大辂之制,其来久矣,后世饰以金玉,则过侈而易败。惟殷之辂,但以木为之,朴素浑坚,既可经久,而贵贱之间,等威又辨,此质而得中者也。故乘辂之制,有取于殷焉。冠冕之服,始于黄帝,而文采末著。惟周之冕,华不为靡,费不及奢,盖文而得中者也。故服冕之制,有取于周焉。帝王之兴,皆有乐舞,以象成功。历代作者非一,而尽善尽美,则莫有过于舜之《韶》乐者,故乐当用《韶》舞焉。至于郑国之声,则禁绝之,勿使其接于耳,便佞之人,则斥远之,勿使其近于前。何也,盖郑声邪辟**浃,听之使人心志****,故不可不放也,佞人变乱是非,近之足以覆人邦家,故不可不远也。”夫既酌三代之礼,而法其所当法,又严害治之防,而戒其所当戒,则治国之道大备于此矣。颜子有王佐之才,故孔子以是告之。至于郑声、佞人,实万世之明戒。盖有治则有乱,世之治也,以礼乐法度维持之而不足,其乱也,以声色佞幸败坏之而有余。是以尧舜犹畏孔壬,成汤不迩声色,诚所以绝祸本而塞乱源也。《书经》上说:“不役耳目,百度维贞。”保治者宜留意焉。

原文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今译孔子说:“人没有长远的考虑,一定会有眼前的忧患。”

张居正讲评孔子说:“天下之事变无常,而夫人之思虑贵审。故智者能销患于未萌,弭祸于末形者,惟其有远虑也。若只安享于目前,而于身所不到处,通不去照管,苟且于一时;而于后来的事变,通不去想算。这等无远虑的人,其计事不审,防患必疏,自谓天下之事,无复可忧,而不知大可忧者,固已伏于至近之地,几席之下,将有不测之虞,旦夕之间,或起意外之变矣。是故圣帝明王,身不下堂序,而虑周四海之外,事不离日用,而计安万年之久,正有见于此也。”

原文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今译孔子说:“完了!我从没见过像爱好美色那样爱好美德的人。”

张居正讲评已矣乎,是绝望之词。孔子说:“秉彝好德,人之良心。人固未有不好德者,然须见而好,好而乐,如好好色一般,方是心诚好德。乃今之人,见德者,未必能好,好德者,未必能乐。或外亲而内疏,或阳慕而阴忌,求其能如好色之诚者。已矣乎,吾终不得见其人矣。”孔子此言,所以激励天下,欲其移好色之心以好德也。

原文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今译孔子说:“臧文仲是一个占据官位不做事的人吧?他明明知道柳下惠是个贤人,却不举荐他一起做官。”

张居正讲评臧文仲,是鲁大夫。柳下惠,是鲁之贤人。窃位,是无德而居乎其位,如偷盗的一般。孔子说:“人臣居乎其位,当求无愧于心,若鲁大夫臧文仲者,其盗窃官位而据之者与?何也?盖朝廷宫位,以待才贤。是以君子居其位,不但自己尽心供职,以求称其位,又当荐引天下贤才,以布列于有位,而后谓之忠。彼臧文仲者,明知柳下惠是个贤人,便当荐之子君,以为国家之用可也,却不能汲引荐拔与已并立于公朝,而使之终身困厄于下位。夫不知其贤犹可诿也,既知其贤而故弃之,推其心,盖惟恐贤者进用夺了他这位子一般,是以嫉贤妒能之私,为持禄固宠之计,非窃位而何?”夫人臣蔽贤而不举,则为窃位,使人臣举之而君不能用,岂不亦有负于大君之任哉?

原文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今译孔子说:“多责备自己而少责备别人,那么就可以避免招致怨恨了。”

张居正讲评躬字,解做身字。躬自厚,是责己者厚。孔子说:“常人之情。恕已则昏,责人则明,此怨之所由生也。诚能厚于责己,而薄子责人,如道有未尽,只就自家身上点检,而于人则每存恕心,初不强其所未能;

如行有不得,只就自家身上反求,而于人则曲为包容,初不责其所不及。夫责己厚,则其身益修;责人薄,则子人无忤。如是,人将爱敬之恐后矣,怨其有不远者哉?”此修己待人之法,古帝王检身若不及,与人不求备,正此意也。

原文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今译孔子说:“遇事从来不说‘怎么办,怎么办’的人,我对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居正讲评如之何,如之何,是熟恩而审处之辞。末如之何,是无奈他何的意思。孔子说:“人之于事,必须思之审,而后处之当。若于临事之际,不仔细思量反覆裁度,说此事当如何处置,此事当如何处置,却只任意妄为,率尔酬应,似这等的人,子利害是非,全无算计,虽与之言,彼亦不知,任之以事,必至偾事。我将奈之何哉?”于此见天下之事,必虑善而后动,斯动罔弗臧,计定而后举,斯举无弗当,亦谋国者所当知也。

原文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今译孔子说:“整天聚在一起,谈话丝毫达不到道义的标准,专门好卖弄小聪明,这种人还真是难教导啊!”

张居正讲评小慧,是私智。孔子说:“君子之取友,本以为讲学辅仁之资也。夫苟群聚而居,至于终日之久,所言者全不及于义理,而惟以游谈谑浪为亲,所行者全不关乎德业,而惟以小事聪明为好。夫然则放辟邪侈之心滋;行险侥幸之机熟。不惟无以切磋而相成,且同归于污下而有损矣。欲以入德而免患,岂不难矣哉?”

原文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咸之。君子哉!”

今译孔子说;“君子以道义作为根本,用礼法加以推行,用谦逊的言辞去表达,用诚实的态度去完成。这就是真正的君子啊!”

张居正讲评质,是质干。孙,是谦逊。孔子说:“人之处事,难于尽善。若既不失事理之宜,而又兼备众善之美,则惟君子能之。盖君子知事无定形,而有定理,故凡应事接物,以义为之质干,其是非可否,一惟视事理之当然者而处之,盖有不可以势夺,不可以利回者,其心有定见如此,然未尝径情而直行也。又行之以礼,而周旋曲折,灿然有品节之文焉,未尝自是而轻物也。又出之以逊,而谦卑退让,蔼然有和顺之美焉,且自始至终,全是一片真切诚实的心,以贯彻于应事接物之间,而绝无一毫虚伪矫饰之意,这是信以成之。”夫以义为质,则固已得事理之当矣,而又备众善之美,以此处天下之事,将何往而不宜哉?盖非成德之君子未易及也。然此必学问深而涵养熟者,然后能之,有经世串物之责者,当知所从事矣。

原文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今译孔子说:“君子只怕自己没有才能,不怕别人不了解自己。”

张居正讲评病字,解做患字。孔子说:“今之学者为人,故每以人不己知为患。君子学以为己,其所患者惟在道不加进,德不加修,碌碌焉一无所能而已。若身有道德之实,而人莫我知,于我本无所损,于人果何足尤?故君子不以为患焉。”此可见自修之道,当务实而毋务名矣。

原文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今译孔子说:“君子担心死后没有好的名声为人所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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