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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卷八(第2页)

今译孔子说:“外表严厉而内心怯懦,以小人作比喻,就像是挖洞跳墙的小偷吧?”

张居正讲评厉是威严,荏是柔弱。穿窬是剜墙凿壁为窃盗之事者。孔子说:“人必表里相符,然后可谓之君子。今有人焉,观其外貌,则威严猛厉,似乎确然有守,毅然有为的人,而内实懦弱,见利而动,见害而惧,全无执持刚果的志气。这等的人中实多欲,而貌与心违,譬之小人,就如盗窃一般。黑夜里剜墙凿壁偷了人家财物,外面却假装个良善的模样,惟恐人知,岂不可耻之甚哉?”孔子深恶作伪之人,故儆之如此。

原文子曰:“乡原,德之贼也。”

今译孔子说:“没有道德修养的伪君子,就是败坏道德的小人。”

张居正讲评原字当做“愿悫”的愿字,是谨厚的意思。乡愿是乡俗中一样软滑的人。人都称为谨厚,所以叫做乡愿。贼字释作害字。孔子说:“人之有德者为君子,悖德者为小人,不难辨也。惟有一样人,名为乡愿者,居之似忠信,而非忠信,行之似廉洁而非廉洁,自处柔佞而不肯立异,其待人软熟而惟求取悦,是以人人都道他好。这样人似德非德而反乱乎德,乃德之害也。”盖行合平道之中,事出乎理之正,这才叫做德,今乡愿不顾道理之是非,只图流俗之喜悦。人见他以此得人心,取声誉,便都慕效他,以是为德,而不复知有大中至正之道,其惑人心,坏风俗,岂不甚乎?所以说乡原德之贼也。

原文子曰:“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

今译孔子说:“在路上听到传言就到处去传播,这是为道德所唾弃的。”

张居正讲评道途都是人行的路。孔子说:“人之实心为学者,于凡天下道理,或得之师友之所传授,或考诸典籍之所记载,就便存之于心,身体而力行之,以求实德于己,方为有益。若有所闻而不体会于心,只把来放在口中谈论讲说,这是入耳出口之学。譬如道路上听了一句言语,就在途路上与人说了。如此,则虽闻善言,不过以资口说而已,何能有诸己哉?所以说德之弃也。”

原文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今译孔子说:“可以和一个卑鄙陋劣的人一起事奉君主吗?他在没有得到官位的时候,总担心得不到;已经得到了,又怕失去它。如果他怕失去官职,那他就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了。”

张居正讲评鄙夫是庸恶陋劣之人,患是忧患。孔子说:“为人臣者,必有志身之诚,而后可以语事君之义。有一等鄙夫,其资性庸恶,全无忠义之心,识趣陋劣,又乏刚正之节,若此人者,岂可使之立于朝廷之上而与之事君也与哉?何也,盖所贵于事君者,惟知有君而不知有身也。乃鄙夫之心止知有富贵权利而已。方其权位之未得,则千方百计徼幸营救,汲汲然惟恐其不得之也。及其权位之既得,则千方百计系恋保守,兢兢然惟恐其或失之也。夫事君而一有患失之心,则凡可以阿意求容,要结固宠者,将何事不可为乎?小则卑污苟贱,丧其羞恶之良;大则攘夺凭陵,陷于悖逆之恶,皆生于此患失之一念而已,以此人而事君,其害可胜言哉?”然君臣之义本无所逃,而忠君爱国之臣,亦鲜不以得君为念者,但忠臣志在得君,鄙夫志在得禄。忠臣得君,志在任事,鄙夫得君,志在窃权。心术之公私少异,而人品之忠奸顿殊,明主不可不察也。

原文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今译孔子说:“古代人有三种毛病,现在恐怕连这三种毛病也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古代的狂人不过是肆意直言,而现在的狂人却是**不羁了;古代骄傲的人只不是有些难以接近,而现在那些骄傲的人却是凶恶蛮横了;古代愚笨的人只不过有些直率,而现在愚笨的人却是欺诈啊。”

张居正讲评疾字解做病字。凡人气失其平,则致病,故人之气质有偏者,亦谓之病。亡字与有无的无字同。狂是志愿太高的人。肆是不拘小节。**是**。矜是持守太严的人,即狷者也。廉是梭角峭厉,忿戾是忿争乖戾,愚是昏昧不明的人。直是直憨,诈是虚诈。孔子叹说:“人之气禀中和者少,偏驳者多。一有偏驳,则行有疵病而谓之疾。然古之时,风气纯厚,其中虽有三样资禀偏驳、过中失正的人,然皆质任自然,本真犹未甚凿也。今则淳者日入于漓,厚者日趋于薄,不但气禀中和者绝不复见,就是那三样病痛的人,或者也没有了。盖古之人,有志愿太高,锐意进取的,这是狂之疾。然其狂也,不过志大言大,不拘小节,肆焉耳矣。若今之所谓狂者,则不顾礼义之大闲,纵放于规矩之外,而流于**矣。古之人有赋性狷介,持守太严的,这是矜之疾。然其矜也,不过立崖岸,有棱角,示人以难亲,廉焉耳矣。若今之所谓矜者,则逞其刚狠之气,动至与人乖忤,而流于忿戾矣。古之人,有资识鲁钝,暗昧不明的,这是愚之疾。然其愚也,不过任性率真,径行自遂,直焉耳矣。若今之所谓愚者,则反用机关,挟私妄作,而流于诈矣。”夫狂而肆焉,矜而廉焉,愚而直焉,此虽气质之偏,而本真未丧。若加以学问磨砻之功,其病犹可瘳也。至于肆变而**,廉变而忿戾,直变而诈,则习与性成,将并其疾之本然俱失之矣,欲复乎善,岂不难哉?所以说,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夫子此言,盖深叹时习之偷,而望人以学问变化之功者至矣。

原文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今译孔子说:“我厌恶紫色取代了红色;我厌恶郑国的乐曲扰乱了典雅的乐曲;我厌恶用强嘴利舌而颠覆国家的事情。”

张居正讲评朱是正色,紫是间色。郑声是郑国之音。雅是正,利口是巧言辩给之人,覆是颠覆。孔子说:“天下之理,有正则有邪,而邪每足以害正。如色以朱为正,有紫色一出,其艳丽足以悦人之目,于是,人皆贵紫而不贵朱,而朱色之美反为所夺,故所恶于紫者,为其能夺朱也。乐以雅为正,自郑声一出,其**哇足以悦人之耳,于是人皆听郑声而不听雅乐,而雅音之善,反为所乱,故所恶于郑声者,为其能乱雅乐也。至若事理之是非,人品之贤与不肖,本自有一定之论,乃有一种利口的人,把是的说做非,非的说做是,贤的说做不肖,不肖的说做贤,其巧言辩答足以惑乱人意,耸动听闻,人主不察而误信之,必至于举动错乱,用舍倒置,正人运去,小人得志,而邦家之颠覆不难矣。然则,利口之所以可恶者,岂非以其贻覆邦家也哉?”按孔子此言,其意专恶利口之人,借紫与郑声为喻耳。从古至今,邪佞小人谗害正直,倾覆国家者不可悉数,如费无忌、江充之流,虽父子兄弟、骨肉至亲亦被其陷害,况臣下乎?是以,大舜疾谗说殄行。《大学》说:“屏诸四夷,不与同中国。”盖畏其流祸之惨毒,故深恶而痛绝之也。人君之听言,可不戒哉?可不畏哉?

原文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今译孔子说:“我不想再说话了。”子贡问:“你如果不说话,那么我们这些学生还能传述什么呢?”孔子说:“老天说过什么吗?四季照常运行,百物照常生长,老天说过什么呢?”

张居正讲评述是传述。昔孔门学者,多求圣人之道子言语之间,而不知体认子身心之实。故孔子警之说道:“天下之道,以有言而明,亦以多言而晦。我自今以后,要默然无言矣。”子贡正以言语观圣人者,即疑而问之说:“天下道理,全赖夫子讲明,然后门弟子得以传述。若夫子不言,则门人小子何所闻而传述之乎?”孔子晓之说:“子谓道必以有言而后传,独不规诸天乎?今夫天,冲漠无朕,何尝有言哉?但见其流行而为四时,则春、夏、秋、冬往来代谢,而未尝止息也。发生而为百物,则飞、潜、动、植,因物赋形,而无所限量也。是天虽不言,而其所以行,所以生,则冥冥者实主之。盖造化之机缄,固已毕露于覆载之间矣,亦何俟于言哉?观天道以无言而显,则我之教人,固亦无俟于言矣。”盖圣人一动一静,莫非妙道精义之发,正与天道不言而成化一般,学者熟察而默识之,自有心领而神会者,岂待求之于言语之间乎?故孔子前既以无行不与之教示门人,此又以天道不言之妙喻子贡,其开示学者,可谓切矣。

原文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今译孺悲很想见孔子,孔子以有病为由托辞不见。传话的人刚一出门,(孔子)便取来瑟边弹边唱,故意让孺悲听到。

张居正讲评孺悲是鲁人,尝学士丧礼于孔子。一日来求见孔子。想当时必有得罪处,故孔子不欲与之相见,而托言有疾以辞之。然既辞以疾矣,又恐其不悟,乃俟传命者方出户,即取瑟而弦歌之,使孺悲闻而知其非疾焉。夫孔子于孺悲之见,本非疾也,而辞以疾绝之也。既辞以疾矣,又使之知其非疾,警之也。使孺悲苟能省其过而迁于善焉,圣人亦其终绝之乎?此所谓不屑之教诲也。

原文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已可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今译宰我问道:“父母死了,服丧三年,时间也太长了。君子有三年不去学习礼仪,礼仪必然败坏;三年不去练习音乐,音乐就会荒废。陈谷吃完,新谷登场;钻燧取火的木头又经过了一个轮回,有一年的时间也就可以了。”孔子说:“(父母死了才一年的时间,)你就吃起了珍贵的白米饭,穿起了高级的花缎衣,你心安吗?”宰我说:“我心安。”孔子说:“你心安,那你就那样去做吧!君子守丧期间,吃美味不觉得香甜,听音乐不觉得快乐,住在家里不觉得舒服,所以才不会那样做。如今你既然觉得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宰我出之后,孔子说:“宰我真是不仁呀!儿女生下来,到三岁时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给父母服丧三年,天下人都是这样做的。而宰子对他的父母没有三年之爱吗?”

张居正讲评宰我是孔子弟子,名子。周一岁为期。燧是镄火之木。古人镄木取火,四时各有所宜。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枣杏之火,夏季取桑柘之火,秋取柞槽之火,冬取槐檀之火,故叫做镄燧改火。已是止,怀是抱。宰我问于孔子说:“古礼,人子居父母之丧,必以三年为制。以予观之,礼贵通变,但持丧一年亦已久矣,何必三年?盖君子三年在衰经之中,不去习礼,则礼节疏旷,而礼必坏矣;三年在哀戚之中,不去习乐,则音律废弛,而乐必崩矣。以虚文而妨实学,何益之有哉?若以期年而言,谷之旧者既没,新者又登,而物侯为之一变。钻木取火,木既更而火已改,而天运为之一周。人子哀痛之情至是亦已尽矣,丧不可以止平?”夫短丧非串我之本意,但有疑于古礼之难行,因设此间耳。孔子诘之说:“三年之丧,食必蔬食,衣必衰麻,礼也。你说期年可止,则自期年之后,便当舍蔬素而食稻,释衰经而衣锦,于汝心能自安乎?”宰我不察而直应之说:“安。”则昧其本心之良矣。孔子遂责之说:“凡人有所不为,只为心上不安耳。汝既安于食稻衣锦,则期年之丧,任汝为之矣。夫礼因人情而生者也,君子居父母之丧,哀痛迫切,口食旨味而不以为甘,耳闻音乐而不以为乐,身之居处,卧苫枕块,而不即安便,惟其心有所不忍,故不肯为食稻衣锦之事也。今汝既以食稻衣锦为安,则期年之丧,何不可为乎?”孔子此言,所以绝之者至矣。及宰我既出,孔子又惧其真以为可安而遂行之也,乃复深探其本而斥之说:“人未有不爱其亲者,宰予何其爱亲之薄而不仁也。夫父母之丧,所以必三年者,正以子生三年,然后能免于父母之怀抱,故丧必以三年为期,以少尽其报称之情耳!白天子至于庶人,无一人不本于父母,则无一人不有此丧服,是三年之丧,乃天下之通丧也。予亦人子也,宁独无三年之恩爱于其父母乎?今乃谓亲丧可短,则何其薄亲之甚哉?”孔子此言,欲宰我闻之,反求而得其本心也。夫子于父母,终身慕之,岂谓三年之丧足以尽其心乎?盖先王因人情而为之节文,使贤者可以俯而就,不肖者得以企而及耳。宰予不求先王制礼之意,而徒欲任情以为礼,故孔子责之如此!盖以垂教万世也。

原文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如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今译孔子说:“整天吃饱了饭,什么心思也不用,真是太难了!不是还有玩博和下棋的游戏吗?干这个也比闲着好!”

张居正讲评博是居戏,奕是围棋,贤是胜,已是止。孔子说:“吾人日用之间,莫不各有当为之事,必知所用心而后能有成也。设使终日之间,优游放旷,惟知餍饱饮食而已,于凡义理所当讲求,职业所当修举者,一无所用其心。如此之人,神昏志惰,把光阴都虚度了,一事无成,百事皆废,欲以入德而成人,岂不难哉?不有居戏围棋而博奕者乎?这等的人虽所为非正,然其心未尝无事也,较之悠悠****,全然无所用心者,岂不犹为胜乎?”孔子此言,非以博奕为可为,特甚言无所用心之不可耳。盖人之一心常运用斯常精明,是以尧舜兢业,大禹孜孜,文王日昃不遑暇食。古之圣人岂好为是焦劳哉?诚以心易放而难收,一念不谨,则庶事隳而天工旷,其关系治乱,非细故也。明主宜深省于斯。

原文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今译子路问道:“君子崇尚勇敢吗?”孔子回答说:“君子以道义作为至高无上的品德。君子崇尚勇敢而没有道义,最后就会陷入捣乱背叛的境地。小人崇尚勇敢而没有道义,最后就会成为偷盗。”

张居正讲评尚是崇尚。昔子路好勇,故问于孔子说:“君子为人,亦尚刚勇否乎?”孔子教之说:“君子之人惟以义为上而已。盖义者事物之权衡,立身之主宰,是以君子尚之。义所当为,则必为;义所不当为则不为。虽万钟千驷,有弗能诱;虽刀锯鼎镬,有所弗避,乃天下之大勇也。至于血气之勇,岂君子之所尚者乎?盖以血气为勇,非勇也,使在位的君子徒知有勇,而无义以栽制之,则必将倚其强梁,逆理犯分,或无故而自启衅端,或任情而妄生暴横,不至于悖乱不止矣。使在下的小人,徒知有勇,而无义以裁制之,则必将逞其凶狠,**为非,小而草窃奸宄,大而贼杀剽夺,不流于盗贼不止矣。是人之大小尊卑虽不同,苟不义而勇,无一可者也,然则,勇何足尚乎哉?”孔子因子路好勇而无所取裁,故深救其失如此!

原文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今译子贡问孔子说:“君子也有憎恨的事吗?”孔子回答说:“有憎恨的事。憎恨宣扬别人坏处的人;憎恨居下位而毁谤在上的人;憎恨勇敢却不懂礼节的人;憎恨固执却不同事理的人。”孔子又说:“赐呀,你也有憎恨的事吗?”子贡说:“(我)憎恨偷袭别人的成绩而作为自己的知识的人;憎恨把谦虚当作勇敢的人;憎恨揭发别人隐私而自以为直率的人。”

张居正讲评下流是在下卑贱之人。讪是谤毁。窒是窒塞不通。徼是伺察。讦是攻发人之阴私。子贡问于孔子说:“君子于人无所不爱,岂亦有所恶者乎?”孔子教之说:“好恶,人之同情,君子岂无所恶乎?其所恶者有四:其一,恶那样刻薄的人,专喜称扬人之过恶,全无仁厚之意者。其一,恶那样忿戾的人,身居污下之地而谤毁君上,非毁尊长,无忠敬之心者。其一,恶那样强梁的人,好刚使气,徒恃其勇而不知礼让,至于犯上而作乱者。其一,恶那样执拗的人,临事果敢,率意妄为而不顾义理,往往窒塞而不通者。凡此,皆人心之公恶,故君子恶之也。”孔子因问子贡说:“汝赐也亦有所恶乎?”子贡对说:“赐之所恶者有三,其一,恶那样苛刻的人,本无照物之明,乃窃窃焉伺察人之动静,而自以为智耳。其一,恶那样刚愎的人,本无兼人之勇,徒悻悻然凌人傲物,而自以为勇者。其一,恶那样偏急的人,本无正直之心,专好攻讦人之阴私,而自以为直者。赐之所恶,如此而已。”由此观之,圣贤所恶,虽有不同,而以忠顺长厚之道望天下,其意则一而已。盖天下之患,常始于轻薄恣睢之徒,横议凭陵,而纪纲风俗,遂因之以大坏。明主知其然。故务崇浑厚以塞排诋之端,揽权纲以消悖慢之气。故谗慝无所容,而凶人自伏也!审治体者宜辨之。

今译孔子说:“只有女子和小人是难以相处的,亲近他们,他们就会无礼;疏远他们,他们就会怨恨。”

张居正讲评小人是仆隶下人。近是狎昵的意思。远是疏斥的意思。孔子说:“天下的人,惟有妇人女子与仆隶下人最难畜养。何以言之?常情于这两样人,不是过于用恩,狎昵而近之,便是过于用严,疏斥而远之。若是呢近他,他便狎恩恃爱,不知恭逊之礼,是近之不可也;若是疏远他,他便失去所望,易生怨恨之心,是远之不可也,此其所以难养也。诚能庄以临之,慈以畜之,则既有以消其怙恃之心,又有以弥其愤恨之意,何怨与不逊之足患乎?”

原文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今译孔子说:“到了四十岁的时候还被人所憎恶,他这一生也就完了。”

张居正讲评孔子说:“人年四十,乃是成德之时。前此,而年力富强,正好加勉。过此,则神志衰怠,少能精进矣。若于此时,而犹有过恶见憎恶于人,则善之未迁者,终不及迁,过之末改者,终不及改,亦止于此而已,可不惜哉?”这是孔子勉人及时进修的意思,人能以此自警于心,虽欲一时不汲汲学问,以求日新其德业,不可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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