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琛眼中闪过暗芒,这里果然不正常,居然是赌场!
凤栖朝并不禁赌,可是赌术到底上不了大雅之堂。尤其上任女皇直言斥责过,因此赌术被大力打压贬低。
坊间一事无成的女子才会沉迷赌博,达官贵人之间只有男子才会打马吊牌算是雅博。
她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个赌坊,而她兄长的未来夫郎一看就是个老手!若是她今日没跟着来,根本不知道虞眠歌擅赌!想到夫子提起赌术时的激烈言辞。。。。。。回家后她一定要和兄长说这个虞眠歌绝对不是善茬良配!
四周不知觉冒出不少高大的女子站在四周,谢明琛暗自自责自己太过冲动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眼下,她只能靠虞眠歌把她带走。
白婵的态度很明显,那就只能赌了。
虞眠歌不怕白婵不答应。白婵经营雅博轩多年,执笔学字之前就先学着扔骰子。她轻易不出手,自然是有一股傲气在其中,唯在虞眠歌手中尝过一败。
胜过虞眠歌已经成了白婵的执念。
拍拍手,很快一场赌局准备完毕。
作为彩头,谢明琛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眼花缭乱的各种博具,有的她曾经听过也在书上只言片语有所了解猜测,但更多的她闻所未闻。
两人坐在赌桌两头,有骰子,有牌面,有棋子。。。。。。
动作行云流水间你来我往。
谢明琛看不懂,她只能看出一局赌局中包含着一局又一局的小局。
于是只能尽力窥探两人的神色推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而她的窥探无疑是没什么效果的,两人的神情并不是单一的面无表情,而是每一秒每一瞬都因为手中拿到的筹码产生着变化,谢明琛根本抓不住。
于是她改变策略,只是紧紧盯着虞眠歌一人。
盯着盯着,谢明琛仿若沉入了一片名为骗局的情绪深海之中。额角鬓边不知不觉中悄悄冒出细密的汗珠。
可她浑然不觉自己的状态,失去时间的概念,只是紧紧的紧紧的盯着虞眠歌脸上任何细微的改变。
越看便陷得越深,越发被虞眠歌牵着走,彻底在她无意识的引导下往她想要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兵不血刃备受煎熬。
终于,谢明琛忍受不了地闭上眼睛,摇摇头,想让自己变得头脑清晰一些。
只是盯着看也让她有一种筋疲力竭的感觉。
再次清醒回神是听到轻轻“咔哒——”一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随意将最后的底牌掀开,揭示了最终的胜利。
谁赢了?
白婵低垂着头,侧脸慢慢滑落一颗汗珠,眼神阴恻,闭眼开口:“人你带走吧。”
“多谢。”
虞眠歌站起身,看了一眼不远处自己赢来还在发呆的彩头,“回神。”
清醒后谢明琛特别有眼色地跟上人,这次没有遭受到任何人的阻拦。
走出博雅轩后,天色已暗,街上亮起盏盏灯笼。
这么晚?!
若是被兄长发现自己不在府内,那就完蛋了!
谢明琛犹犹豫豫地看向虞眠歌,想着如何辞别。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就听到虞眠歌说,“跟上。”
谢明琛:“?”
谢明琛:“去哪?”
虞眠歌唇角勾起:“送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