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念下去,手掌心不得被他打得皮开肉绽啊。
“嗯?”
看到她被吓得花容失色,赵怀羿愈发来了兴致。
上回见过她算账,那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的样子,也算是个懂算数的能人。
若在盛京女子里排个名头,也当算是数一数二的。
但眼下瞧她这副面露难色的样子,难道是只识账目不识字?
赵怀羿好奇得很。
凌绾绾攥紧捧书的十指,硬着头皮开始念。
“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惟象。。。”
“禀受无形原流,浊浊。。。”
“手伸出来。”
才念到头几句,赵怀羿清冷的声音便自耳边响起。
凌绾绾咬唇,不肯伸,“我哪里念错了?”
他将戒尺抵到书页上,指着她念错的字,“此乃泏泏,而非浊浊。”
咬咬牙,凌绾绾认命地伸出手。
“啪!”
一股麻痛感瞬间从手心上传来,凌绾绾疼得指尖轻颤,嗔怒瞪他。
这人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再念。”
这回他翘腿倚靠到椅背上,饶有兴致闭上眼。
不到半刻钟的时辰,凌绾绾连着念错了好几处。
“啪!”
“啪!”
“啪!”
“。。。”
戒尺打在掌心上的声音不断从屋门内传出,裴骁将春盈的耳朵捂得死死的。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凌绾绾双眸间滑落下来,她呜咽地扔下书道:“我不念了!”
她两边的手掌心都被他打得血气翻涌,她稍微一动手指头都觉得钻心地痛。
“真不念了?”
他睁开眼,瞧她这副委屈的模样。
“不念不念不念!”
凌绾绾怒声回,已经抬脚往门边跑去。
反正上回在画舫上他答应了她要救人的,一封家信罢了,大不了她不看了!
“回来!”
就在她顶着剧痛的手触到门框上时,他心软了。
凌绾绾咬咬唇,转身走回他面前。
“给你。”
赵怀羿将信递给她。
“你帮我打开!”
凌绾绾摊着手,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