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知道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茯阳眸光冷了起来,声音变得怨恨,“你为何要去撺掇吴简千来给我下药,为何叫我失身给曹清砚,为何要将我后半生的毁了!”
磐阳闻言眸子瑟缩一瞬,眼神也有些飘忽躲闪:“你说这话我听不明白。”
“大姐姐,装傻还有什么意思,你若是实话实说,我倒是还能敬重你几分。”
茯阳眼里闪烁着泪花:“大姐姐,你知道我有多相信你吗,从小到大,只要你是叫我去做的我都会依你,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听,你为何还要害我?”
磐阳咬着下唇,这些话她一句也不忍,甚至还反咬一口:“你听哪个奸佞小人编排的?”
她心跳快的紧,她能感觉出来,茯阳就是想在她口中问出实话来,只要听到实话,定会直接叫她命丧当场。
“哪里来的什么奸佞?大姐姐,这宫中最大的奸佞便是你呀。”茯阳又哭又笑,甚至有几分癫狂,“这些都是吴简千亲自同我说的,你当我还像从前那般好骗?你当我还会被你蒙蔽?”
她细细数着:“吴简千早就被父皇流放,什么升官发财全是假的。”
磐阳慌忙道:“吴简千离京千人都疯了,他说的话如何可信,茯阳,你将我放开,我不同你计较,你也是上心过度才回如此的,姐姐不怪你。”
磐阳强忍者心里的情绪,只等着茯阳一但松手,她也定要让茯阳也好好喝上几口这湖中的水来尝尝。
但茯阳去摇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只道:“大姐姐,我说了,你莫要以为我还会被你蒙蔽,吴简千临疯之前,我去瞧过他,他说,分明是你暗自找到他,叫他给我下药,还说过后会提拔他,分明是你游说的他,这才叫他对我生了二心。”
磐阳厉声道:“那都是他在污蔑,你如何能信他这些话?他分明是在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好叫咱们姐妹自相残杀!”
茯阳却摇头:“我若是没有证据,又如何会这般确信,大姐姐,咱们姐妹一场,非要叫我拿出证据来,你才愿意承认吗?”
她的眸子盯着磐阳,语气近似在恳求:“姐姐,我如今心中憋闷的紧,我对你动手你别在意,左右我也活够了,我临死前,你跟我说说实话罢,叫我死的瞑目些,待我见了阎罗王,定不会同阎罗王怪罪你。”
磐阳心中不忿,只暗道茯阳算是个什么东西,竟也配在阎罗王面前告她?
但她这话却不能这般直白地说,她甚至不能将面上不屑的表情表露,可即便她再是如何用心隐藏,终究透出一点不耐烦来。
茯阳声音极近哀求:“大姐姐,你说这些狡辩的话还有什么意思,我手中掐着证据,我大可以明日将这证据放在父皇面前,叫他来做评判,但是我没有。”
磐阳听到她说要将证据交给父皇之时,肉眼可见紧张了几分,但幸而最后她说没有。
茯阳瞧着她,最后道了一边:“大姐姐,我只希望临死前你能同我说一说实话,我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但我对你却还是信的,你同我说实话罢,叫我彻底死了心也好。”
她的一声又一声,说罢后,慢慢将手上松懈了几分力道。
磐阳这才觉得自己的命稍稍拉回来了些许,懵喘了几口气,最后将自己怨毒的目光落在茯阳身上:“就是我撺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