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看他在划手机,以为他要打车。
苟溺提醒他:“她家离这里很近,不用打车。”
瞥见她那认真的表情,卓清然轻描淡写说了声,“我没在打车。”
冷场。
黑夜深邃如暗水渠,看不到的尽头,浮沉的星光在水上漂泊,那些闪耀的星星隔着遥远的光年,步步向前的彼此,他们一路上没说过多余的话,也没套近乎。
苟溺有些晕,发觉步子越发沉重,现在浑身使不上力,颠了又颠k姐的身。
苟溺和他打商量:“要不一人一半?”
卓清然倏忽瞥了眼她。
苟溺觉得这人是不是理解不了人话,又贴心解释:“现在离她家还有一半的路程,要不换你背?行吗?”
他似乎觉得麻烦,呼吸声很重,连离得老远的苟溺都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
苟溺注意到他那无情的眼神,轻叹了声,觉得他未免太不讲人情。
他沉默了很久,才过来搭把手。
苟溺忽略掉他那冷漠的表情,嘱咐道:“你小心点啊,别摔着她。”
卓清然没理,苟溺移到他另一侧,接过他原本提在肩上的她俩的包。
苟溺眼神有些迷离,在原地缓了几步,她自认为酒量不差,现在有种眩晕失重感。
“还不跟上?”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来了。”苟溺没磨蹭,跑上去跟在他身后。
到了小区后,她走快两步,为他指路。
她凝重调整着呼吸,摁了k姐所在的楼层,从包里掏出她家的钥匙。
“怎么不进?”苟溺疑问,看卓清然一直停在门口。
“你来。”他只丢下两个字,或许是觉得贸然进别人家有些不礼貌,苟溺也没强求,抱起k姐到了她的房间,安置好,才走出门来。
卓清然靠着墙壁,漫不经心看着手机。
“你怎么还在?可以回去了。”苟溺出门,还以为他早走了。
“我不用你送。”苟溺说。
“没说要送你。”他欠揍又没什么耐心。
似乎确实没说过。言下之意就是,苟溺,你自作多情了。
但你他妈能不能语气好一点呢。
苟溺被噎到,停顿了几秒,决定破罐子破摔,“那你等在这干嘛呢?”
“看看你有没有对别人心怀不轨?”
“我——没有。”苟溺脸色不是很好看,含糊不清扯了句看似没什么公信力的话。
走出小区。
下台阶,卓清然走得快,苟溺几乎被甩在后面,离了一大截。
不过既然他说不送,这样做也没什么可以诟病的。
下阶梯,她一个没看清,踩空了一个阶梯,直接摔到地上。
发出些摩擦声。
他才回头,慢步走过来,看样子没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