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酒店外的光线洋洋洒洒地洒了进来。
苟溺睡眼惺忪,把被子扯了下,眼神还恍惚着,不耐烦地抓了下头发,把刘海一股脑地盘到后边,脸上还是呆滞的,随意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有些唉声叹气,她挣扎了一会,才套上浴袍,起了床,顺带拿起个鲨鱼夹盘起头发。
又撇了口气,去阳台烘干机拿着昨天的换下的衣服。
她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可无奈着酒店配备的沐浴露香味她很喜欢,也就将就冲了个澡。
换上昨天的衣服后,包里也没带什么化妆品,就只有一只口红,她在浴室简单用酒店的护肤品护肤一下,就直接涂上了口红。
镜面望上去,没化妆的原因显得她的脸庞多了分稚气,锐气也被压了几分。
她扎了个双马尾。
白色的裙子配上并没有显得太突兀,她自觉她打扮没花多长时间。
【你人呢?】苟溺拿起手机一看,是卓清然发的信息,到昨晚他们约定的时间了,苟溺没拖沓,拿起包出了房间。
准备和卓清然去退房。
昨晚的片刻温存像清晨的露珠蒸发掉,在一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还是那样冷淡。
苟溺说不上来那种诡异的感觉。
退完房,卓清然被拖住了脚步。
苟溺去到门口等他处理完他自己的私人事情。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苟溺回头看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有些落泪的倾向。
“快跟上?想什么呢。”卓清然来到门口,语气傲慢又不耐烦。
“好。”苟溺被他吼一声,吓了一跳。
“你和人家说什么了呀?”苟溺跟上,和他并肩走到酒店门口等来接他们的车。
“少打听。”他呵斥,眼神瞟了一眼苟溺,似乎在说关你什么事情。
“你都把人家惹哭了。”苟溺嘟囔。
“那你让我怎么办?以身相许吗?”卓清然不耐,“你是我谁?”他质问。
苟溺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
上了车后,苟溺没太计较他的态度,反而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多管闲事。
“我这里有个口罩,要不你戴上。”她轻声说,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激怒他。
苟溺也不想别人认出他,可不想上次的事情重演,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很麻烦。
“行。”他也没生气,撕开包装袋,带上苟溺给他的白色一次性口罩。
一路上也安安静静的,司机也误会了是小情侣冷战的戏码,本不该多管闲事,但也没忍住,劝和道。
“小姑娘,别脾气这么大,你看你男朋友拿这么大的摄像机,又拿行李箱。你也太不懂事了?也不体谅一下。”
苟溺闭着眼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心里吐槽道:什么叫懂事?
心道,现在的人真的越来越爱多管闲事了。
她被这司机弄得有些生气了,脸色带些不耐,看着放在卓清然腿上的摄像机。似乎有些分量,苟溺冷淡地对他说:“摄像机干嘛不放下?”见卓清然没动,苟溺直接拎着摄像机放到座椅的中间。
卓清然偏头对注意到苟溺厌倦的表情,觉着司机说得太片面,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