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昨晚。”
苟溺呼了口气,没想到会等到一句道歉。礼貌回,情绪也波澜,“没事。”
没什么多余的话。
苟溺回到一楼窗台的位子,看了会手机,回了几条卓清然的信息。或许是专注,也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徘徊了会才不好意思开口。
“你能过来帮帮我吗?我不太会使?“
苟溺心说,你何止不太会,是压根不会。
苟溺倒也没想施以援手,毕竟她没什么同理心。更何况他在球场扒拉了卓清然,至少在那场球赛,他不安好心。
见苟溺没说话,店里新来的客人从二楼催促,倒是把他骂的难听。虽然他在球场活该被唾弃,但现在他一副打工人唯唯诺诺,却不该遭此谩骂。
苟溺冷淡开口:“那你欠我一个人情。”
接着苟溺就把手机揣进校服口袋里,利落的进了咖啡台。
苟溺问了问顾客点了什么,接着就背对着他独自做了起来。到不说这个眼力见怎么能这么低呢?自己的活丢给她干,咖啡豆是也不帮着磨一下的。
不过他倒是难得,说了句不值钱的谢谢。
之后就端着餐盘上了二楼。
苟溺磨咖啡豆倒是出了一身汗,倒是有点怀疑器具是不是坏了,毕竟根据杠杆原理不该这么难磨。
苟溺还有些卷子没写完,又继续琢磨起来。幸好没有客人在光顾,倒是不用在麻烦她了。他凑过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倒是也不说话。
“有事吗?”
苟溺不解,心里倒是觉得这人没礼貌了些,她让他坐在这里了吗?就二话不说的坐下。
“我欠你个人情。”郑重的语气倒是传到苟溺的耳中,不过和他的神情倒是有走马观花那味道,毕竟他全是上下确实透露出小混混的气质,头发也没被店里的帽子盖全,有点棕色的感觉,倒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
苟溺打量了会他,也没当真。毕竟感觉他也只是随口一说。也没什么交集,碰不上,更用不上。
“行。”她冷淡。
苟溺想着要不要那这个人情去换他向卓清然的道歉,但还是算了。他们男生有他们自己处理问题的方法,不需要她多掺和一脚。也懒得给自己找麻烦。也没必要给卓清然找麻烦。
想起来他们在球场互相飙脏话,再次打消了这念头。
“我叫陈子龙。高一十七班的。你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可以来找我。”他强调。
“知道。”苟溺收了下书包,准备走了。
不过他拦了下。
“你什么意思?”苟溺冷眼。不让她走,这是家黑店?
“你能再教我使一下这机子吗?你刚刚做的时候我没看仔细。”
苟溺没耐心简单和他讲解了下这台咖啡机。
他点了点头没怎么听明白。苟溺想着确实自己语气有些灾难,但也不至于条理不清晰,又耐心重复了一遍。
“明白了?”
他才缓过神点点头。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