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已经没有人,倒是看到映月双眼红红地站在卧榻前看着她。
原来那日映月被冲散后,就被带到这座私宅里呆着,直到今日才放她出来。
接下来几日,顾眉住得倒是舒坦,因为贺兰宴并没再出现。
而且,她住得这件屋子屋内的陈设很舒适,很合她的心意。
曾经,她想过,若是将来她嫁人,就要做这样的陈设,简简单单。
不过,贺兰宴安排的这间,比她从前想的还要妥当细致。
顾眉心中惊讶,若是贺兰宴不出现,倒也算是个好的住处。
起初两日,顾眉刚开始还和映月待在屋内,一步也不出。
后来,慢慢地,她带着映月在院外走了走。
这座宅子里十分安静,偶有仆妇经过,对顾眉也是礼数周到,从不轻慢。
院子里没有人约束,顾眉再往外头走去,花园,荷塘,最后就是她走到前院,也没人阻拦。
“女郎。你看。这块进学解的石碑,倒是和你从前想让人做得有些相似……”
这日饭后,顾眉依然带着映月在宅子里四处走动,有时会停下来,看一看四周的景致。
走着走着,映月忽然停在一块石碑前,惊讶地叫起来。
听到映月所说,将目光落到那块石碑上。
她的确是想做这样一块石碑,当时只做到一半,顾家便倒了,后来家宅被抄,送给了旁人。
至于那进学解的石碑……
她想起在东宫府邸看到的那顶雨过天青的帐子。
贺兰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奢望他是为了从前的旧情,才留下这些。
若真有情,如何会将她那样对待。
她在他的口中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还将她关在这里。
好似见不得人的外室玩物。
虽有一肚子疑问,她不知向谁问去,她也不想知道。
她带着映月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大门边,路上也没碰着一个人。
顾眉有些奇怪,往日里就算人不多,也绝不会如此安静。
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她今日一定要离开这里,就和当日离开谢家一样,脚下步履坚决。
就在她即将要踏出门槛时,门外停下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的人,让她不禁往后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