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看你就是存心**孤,想让孤来这里治你,顾姩姩,你好心计啊。”
顾眉捏着手,恨不得再给他的额头来一道拉伤,让他不得出门见人,在家中好好地洗洗他的破嘴。
就在贺兰宴快俯身时,顾眉紧闭着双眼,把脸奋力别开。“不要。”
“为什么不要?”贺兰宴漫不经心地,“孤不动你。只是在外边转转,不亵渎你心中的神佛,这也不行?”
顾眉恨不得此刻自己晕过去才好,好不用听如此寡廉鲜耻之人说的话。
恰此时屋外有人敲门。
“殿下。紫英真人晚课做好了。这会正朝这边走来。”
贺兰宴闻言蹙眉,沉声吩咐:“让她不要过来。她身子不好,不宜多走,孤自会去找她。”
这个紫英真人是个好人。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贺兰宴眼珠乌黑有神,薄唇轻吐:“孤今日不治你,不代表孤会忘记。等着,晚些会有人过来带你走。”
她靠在梳妆台前,仰视着盛气凌人的贺兰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裳。
有些不可思议。
刚刚,他说到紫英真人时,语气很是温柔。
转瞬就变得如此冷硬。
他对旁人的神佛都很敬重,唯独在她面前……
她看到贺兰宴快步往外走,想着远远认识下紫英真人,往后看到她态度恭敬些,作为救她一回的感谢。
出了院门。
她看到贺兰宴就停在前方的小道之上。
正和一个女冠说着话。
那女冠身穿紫衫,手执拂尘,身形婀娜,超凡脱俗。许是见着他额上有伤,满脸的关切,拿起帕子帮他擦额头的血。
她看到贺兰宴一动不动,任她擦拭。
她很确定,他看向眼前女冠的时候,目光温柔。
对着她的时候,他要么没有表情,要么说着那些不正经的话,要么就是威胁。
顾眉忍不住又看向紫衫的女冠,想看清她的脸。
忽地,那女冠往一旁倒去,贺兰宴神色凝重地将她抱起。
步履匆匆,气势冷峻,姿态满含小心翼翼,“去把随行女医带过来。”
经过她的院门时,顾眉一下与贺兰宴的目光对上,但他很快收回视线,目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