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受到顾眉的目光。
贺兰宴脱着衣服的手顿住,一瞬间回过头去。
顾眉惊慌失措地转回头,紧张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贺兰宴应该没看到她在看他吧。
“孤从前想让你看,你都不看,原来是想要偷偷的瞧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让顾眉不期然地想起每次折腾过后,他说话时的嗓音。
顾眉局促的脚尖绷的直紧,缩着身子,用衣裳捂住前胸,把雪白的后背露在外头。
这岛上,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他们二人。
两人都是果着身子……
贺兰宴眼底沉沉地翻滚着情绪。
“殿下。今日之事,是个例外,等人找来,我们就分开,这样不会传出任何闲话,可好。”
顾眉尽量不去感受背后那着灼人的目光,忍着羞怯,同贺兰宴商量。
她自认为是一心一意为贺兰宴思考。
贺兰宴冷眼看着眼前的女郎,想起她的躲避,“顾姩姩,你长胆子了是不是。放心,孤不会巴着你。”
旁的女郎这个时候早就朝他扑过来,软硬兼施地要他负责了。
她倒好,恨不得用石灰来洗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里压抑的火气,这会统统冒了出来,想到她落水前的事。
“谁让你上台参加比试的。”他抿着唇,“你当时到底是怎么跌下河的。”
顾眉将脱下的衣裳挂在一旁的草丛上,露出雪白的手臂,忍着羞恼,
“我上台比试是天理不容的事吗?与我落水有必然的联系吗?”
她软软地呵斥了回去。
至于跌下河,还能是什么,躲避陆樱撞过来的书案。
她抿了抿唇,心里也有一股火气。
“怎么跌下河,去问你的好未婚妻。”
贺兰宴看她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今日的事的确事出蹊跷。
“你和陆樱从前可曾有过什么过节?”贺兰宴问道。
顾眉沉思片刻,摇头。
她和陆樱不过是才见面没多久,以前顾陆两家尚在时,她们处得也很和谐。
只是经年过去,两人都变了。
她想到陆樱看贺兰宴的眼神,试探地问:“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是你关系亲密的旧友,这算不算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