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断裂查过了。是有个工匠偷工减料,找到时已经自尽身亡。”
“书案那处也有问题?”
听到说工匠已经自尽,贺兰宴抿了抿唇,脸色一沉。
不用说,这就是有人针对顾眉。
要干什么?
那样恶毒地要置她于死敌。
如今只能在孤岛上抓住的那个人口中挖点东西出来了。
卧榻上,顾眉全然不知外头发生的一切。
落了水,又在岛上吹了许久的风,高热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她。
昏昏沉沉地睡着,有人给她喂很苦很苦的药,她一点也不想咽下去。
她皱眉不喝时,有宽厚的大掌摸摸她的头发,温柔地哄她。
她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生了很严重的病,贺兰宴当时一勺一勺地喂她,她乖乖地喝下去。
他就会给她一个亲吻,残留在她唇角的药汁时常把他也苦地皱起眉头。
父亲当时并不阻止贺兰宴来看她,有时还会留他在府中用饭。
看得出来,父亲很是喜欢贺兰宴。
他还曾说,若是将来有事,会将她托付给贺兰宴。
那时顾家正是鼎盛时期,她压根想过会出什么事,只以为是父亲默认他们的婚约。
忽然间,顾眉一惊,她想起父亲曾说过的一句话。
他在有个地方给她存了一笔嫁妆。
那个地方……
顾眉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在哪里?
她蹙着眉头,想得脑袋都要疼了,还是没想起来。
“啊……”她懊恼地叫起来,为何这样的事情能忘记。
“女郎。你醒了?”她的耳旁传来惊喜的叫声。
顾眉猛然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她的梦而已。
她睁开眼,偏头去看,外头蒙蒙黑,但没有点烛火。
眼前的黑暗,好像让她的神思清明了些。
倏然间,她好像记起父亲说的地方在哪里。
她的心砰砰跳,想起谢文一直想在她这儿拿到的东西,不知父亲会不会放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