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不知顾唯栋想说什么,但觉着他的态度格外的严肃。
贺兰宴仿佛陷入到某种凝思,片刻后,他跟着顾眉一同走到顾唯栋的跟前。
顾唯栋叫两人落座,自己也坐了下去。
“不用说,想来你们应该想知道当年的事。”
“这几年,我被囚在豫章王的手中,他想要什么,我也知道……”
他望向顾眉,脸上依旧带着笑,然而,目光却充满愧疚和遗憾。
“姩姩,父亲对不住你,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又让你在靖安侯府受了那么多年的磨难。”
“父亲……”
顾眉轻声喊道,她想说这与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只话没出口,被顾唯栋摆手阻止了。
“姩姩。你听我说。父亲当年之所以被囚,是因为一直被传说我的手中有一份关于先帝的遗旨。”
“传位的遗旨……”
顾眉蹙了蹙眉头。
那份先帝的遗旨不是已经找到,在慈宁宫正殿的大扁后。
她看了眼贺兰宴。
昏黄温暖的灯火中,顾唯栋站起身,“我手中的确有一份先帝写的旨意,但是并没有传说的那么神奇。”
“也不是什么传位遗旨,先帝死前,没有同我说过要传位给谁。”
“至于那份旨意,想来陛下已经拿到……”
他继续说道,到了最后,竟是转了称呼。
贺兰宴慢慢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峻拔神威。
“既然说到那份遗旨,朕如今并不需要。没有它,朕一样得到想要的结果。”
“但朕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当年朕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顾唯栋的身上。
仿佛有火星溅落在顾眉的心上,滚烫滚烫,让她不由瑟缩了一下。
她张口,仿佛想发声,话却说不出来,只扭头,望着贺兰宴与顾唯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