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顾眉身后的映芳也立即上前,“世子,请自重,放开我们女郎。”
“你是不是受了太子的蛊惑,眉眉。你不要被他骗了。”
“我不安好心,难道他就安了好心吗?”
顾眉忍着痛,挣扎着要将手抽出来。
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问:“谢文清,你不妨说说,孤到底哪里安了不好的心。”
顾眉侧过头去看,贺兰宴薄唇微抿,不怒自威。
让人看着有些心惊。
贺兰宴淡声道:“谢世子身子骨都没好,怎不好好呆家中养病,到处乱窜。”
谢文涨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
被贺兰宴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愤怒中又带着一丝窘迫。
眼前人话中听着没有深意,可那眼神却分明透露出,他知道他是什么病。
他生出一个荒唐又可怕的想法。
那么恰巧的昏迷,难道和这位太子殿下有关?
他激动捏紧双拳,从他昏迷开始,一切事情都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素心借假孕将他们的事捅到皇帝那里。
接着她醒来后,顾眉就借着机会与他和离。
当时贺兰宴那么及时地出现在公主府,那么快速地将和离书送到衙门里去盖签。
如果这一切都是贺兰宴设计的,那顾眉知不知道?
谢文只觉着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住。
他颤着声音:“眉眉,我一直都在帮你查岳父的死因……”
他更想问,是不是顾眉早就和贺兰宴厮混在一起了。
嗤一声笑,站在贺兰宴身后的一个人,懒洋洋地插了一句:“谢世子,你早就同顾女郎和离了。她的闺名可不是你随便就能叫的。”
谢文愤怒地望过去,对上豫章王世子的脸,立即不甘道:“就算和离,眉眉也是我的前妻。我们一同生活了五年。”
豫章王摇着扇子,“不过是五年。顾女郎还是芳十年华,往后她再嫁一次,与人携手白头,不知多你几个五年……”
“哎呀。顾女郎,从前被狗咬过,可不能落下阴影,真的想不开去和那泥菩萨对着一辈子。”
周遭有片刻寂静,谢文脸上火辣辣的。
豫章王世子这分明就是把他比作狗。
好得很啊。
还没等谢文反驳,豫章王世子摆了个姿势,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意:“在下从前虽有些混,但愿为女郎洗心革面,想上门提亲,不知是否愿意。”
“往后在下只对女郎一人许下真心。恰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若女郎愿意,在下请陛下赐婚也可。”
他一脸真诚地望着顾眉。
顾眉猛地抬头,太惊讶,说不出话,只是怔怔地看他。
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豫章王世子啊。
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娶她。
贺兰宴倏地扯着豫章王世子,“这里很多女眷。走,去前院。谢文清,你也跟过来,孤有事要问你。”
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取下,一整圈在手心不断收紧。
珠子相互挤压,发出声响,像是野兽活动筋骨时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