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这般神色,又不像好东西。
映芳不敢刺探,只又说了句:“青云说,里头有封书信。”
顾眉囫囵应下,待她出去后,做贼心虚般地在屋内转了好久,也不知将这烫手山芋放在何处。
这里是道观,若不小心被人发现,那不用人赶,她自己就不好意思呆下去。
贺兰宴的信还能有什么好话吗?
顾眉涨红着脸,将盒子打开,看了会也没见书信在何处。有心想将东西全部倒出,看看底部。
她咬着牙挑起一根,幸好,书信就在下头压着。
顾眉愤愤地打开,想看看贺兰宴究竟狗嘴里吐出什么样的象牙。
看完之后,顾眉倒是真地舒了口气。
信中贺兰宴言既她在翠微观落脚,他往来不便,加之两人对于半年之约有些偏离。
那三日醉的药性就不好如约帮她解。
又知她身处之地没有其他的男人,于是给她精心挑选了一些工具,供她药效发作时使用。
同时也让她多多保重,一切顺利。
至于当初答应她要查顾太师死因的事,他那里若是有了消息,会让人通知她。
这于顾眉来说,该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了。
从未想过,贺兰宴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幸福来得太快,让顾眉有些无措。
这一晚,许是怕碰到脸上的伤,顾眉躺在卧榻上,有些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入睡,竟是梦到贺兰宴曾经压着她做过的那些事。
甚至被按在膝盖上,如同教训小孩般,一下一下重重地打。
梦中情绪维持到早晨醒来,顾眉气不过,用力捶了捶枕头。
随即映芳的脚步声传来,“女郎。元君那边传信,今日去内城有事,问你事急不急,若急就同一起前去。”
“还问你脸颊上的伤可好。”
如今她要做的事很多。
往后见不到贺兰宴,自然也不会做那些脸红心跳的梦了。
顾眉换裳后,匆匆去了静一元君的精舍。
一进院门,就见到陆樱也在院中,坐在软轿上,冲她笑。
“顾姐姐。等会我们一同去内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