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说,没有时间也要抽出时间来,伟人不是说了嘛,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刘安邦说,那就说定了,周六我们早点去。
接下来就开始喝酒,老七说,有个事,还得和两位主任打个商量,我们三个人喝这酒,气氛还是不足,是不是叫几个妹子来?
刘安邦就拿眼睛看陈默,看陈默的意思如何。陈默暗笑,心想别人都说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性事上正是青黄不接的饥荒时候,家里老婆没有感觉,事业上也再无其他奢望,所以花花肠子也特别多。但陈默心里却是有顾虑的,在大富豪这里,素芬如果知道了,会怎么看他?陈默就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喝吧,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刘安邦的眼光不易察觉地黯然了一下,说,对,有外人在场,我们兄弟还不好说话。老七大概也猜出了陈默的心思,也就勉强,就叫服务员进来,拿了两张房卡,给了陈默和刘安邦各一张,说,房子给两位主任留好了,喝了酒后如果想玩,就去打保龄球,不想玩就去房间休息一下。又另外拿了一张免费贵宾卡给刘安邦说,刘主任,这是一张免费的贵宾卡,您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凭卡免费开房。刘安邦说,谢谢陶总,这个好,没准还真能用得上。
三个人喝了一瓶子五浪液,老七喝得少,陈默和刘安邦却都有点醉了。上楼去房间的时候,陈默就悄悄问老七,安排好了吗?老七点点头,说,我会安排的。然后老七又说,陈主任,也给你请一个妹子来吧,老婆这个时候是不能用了的。陈默就笑,说,七哥,要是在别处呢,我还真答应了你,在你这里不行。老七就笑,说,我知道你想什么。陈默说,别胡说啊,我们真没什么。老七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然后又说,陈主任,我们早就是兄弟了,其实她对你的用情,我早就看在眼里了,上次她住院,我把医疗费全给付了,按说一个打工妹,我完全不必那样做,你知道。
陈默虽然酒醉,心里还是很清醒地,就说,兄弟记情了。
到了房间,老七就对刘安邦说,刘主任,您放心休息,我也要睡一下,这酒厉害。老七把放心两个字咬得很重,陈默就知道,房间里一定有一个妹子在等着了。刘安邦心知肚明的朝陈默眨了一下眼,踉踉跄跄地打开房间门,进去了。陈默心里却明白,刘安邦其实还远没醉到这个份上,不过是装醉来掩饰一下罢了。
陈默开也自己的房间,一进去果然就见房间里坐着一个妹子,很是靓丽的样子。见陈默进来,妹子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说,大哥,我来给你服务,好吗?陈默说,谢谢,我不需要服务。妹子就有些尴尬,说,你看不起我。陈默笑了起来,说,不是那意思,妹子,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妹子就说,那就是同意了?
陈默不想和她纠缠,说,你走吧,我真的不需要。
妹子就很哀怨地挖了他一眼,打开门走了。
陈默解了外衣,爬上床去,不一会就睡着了,还做起了梦。陈默梦见自己正在爬一座山,眼看着爬到山顶了,抬头一看,那山又长高了似的,耸立在自己面前,眼看着又要爬到山顶了,那山又长高起来,如此反复不已。陈默在梦里就觉得十分迷茫,心想这山怎么爬不登顶呢?想着,决心再往上爬,腿却重得怎么也提不起来了。陈默害怕起来,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想强迫自己醒过来,却怎么也不肯醒。他用力地提着腿,心想只要把腿提起来,就可以醒过来了。费了很大的劲,陈默果然让自己的腿动了一下,于是如愿以偿地从梦靥里醒过来了。陈默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腿果然沉甸甸的,一看,自己差不多要吓了一跳,一个女孩正坐在床前,脑袋却伏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是素芬。
素芬也醒过来了,见他正看着自己,素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陶总说你又喝醉了。素芬病过一场后,脸有些憔憔悴,但眼里的光却更加亮了。陈默好久没有**了,心里的那股邪火一下子呼啦啦地窜了上来,他伸出手去,把素芬的小手握住。素芬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陈默的手紧了一下,如同被一根线牵着,素芬勾着头,上半身就被他拥进了怀里。陈默感觉到,压在自己胸膛上的那具青春的肉体,是那样的温暖,柔软、芳香。她的发梢扫在他脸上,痒痒的,不啻于另一种挑逗,而她高挺的**,此刻正隔着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胸上,可以感觉到那柔软的后面,那颗小小的心房正慌乱地,有力地跳动着。陈默意乱情迷,欲望如同秋天风地里的野火,呼呼地燃烧着,不可抑止,理智燃为灰烬,如草灰一样在风中飞扬而去。他翻过身来,素芬被他裹挟在身下,如小鸟被握在掌中一样瑟瑟发抖,那双迷人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闭着,只有长长的睫毛不可控制地如蝴蝶在扇动着翅膀,似恐惧,又是鼓励。
他又用了一点力,把她全身都拖上床来。寂静中,他听到她的高跟鞋掉在地毯上的轻微的声响。他把她压在身上,嘴唇寻找着她的嘴唇,她开始还在回避着,不让他的嘴唇捕捉住她的,后来,发现他确实无法捕捉住自己的嘴唇,她又主动地迎上来。她的嘴唇湿润光溜,充满肉感,嘴里有种淡淡的香气,仿佛那张小嘴的深处,正盛开着一朵小小的幽兰,吐出阵阵芬芳。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毫无经验的,她的牙齿碰上了他的,引起了一点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响,也让他们感到了一丝的难堪。但是,她却是一个好的学生,当他的舌深深探入她的嘴里的时候,她吸住了它,绞缠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直到他窒息,炫晕,魂不守舍……
他的手向她的胸前探去,那里是一个他只在妻子那里熟悉过,而在这里却是陌生的领域。他隔着衣服,探到了她高挺的温软,就在他接触到那对勃勃生机的**的时候,他听见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她抓住他的那只手,紧紧地抓着,不让它深入进去。但是,他却感觉出来了,她的的抗拒是那样的的无力,犹犹豫豫,甚至还带着某种渴望。这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让他增添了探险的兴趣。
终于,他的手,穿过并不坚决的抗拒。他听到她甜蜜地一声长叹,终于放弃了有胜于无的抵抗。她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任凭他的手穿过衣扣,进入到一片温暖的起伏地带。那滑如凝脂的坚挺,盈盈一握,在他的掌心中显得有点凉意,凉得那样惬意,令人动容。那如同红豆一样的**,在掌中越来越坚硬,硌着手掌。他亲吻着她绯红绯红的脸,感觉着她急迫然而却是不得要领的回应。
在一阵忙乱之中,两个人的衣裳都如同蝉蜕一般被剥离,扔到一边。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一点的距离了,没有一点隔膜了。她的皮肤细嫩光滑,有着一丝丝的凉意。但在那凉意之下,却是一座火山,他的嘴唇仿佛是一个点火器,所至之处,火焰就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好象要把两个人一起烧成灰烬。
他俯下身去,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后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躺下来,覆盖了她,他的坚挺如同鸟的喙,试试探探地触着她。就在这一刻,他却看到她紧闭的眼里,两滴泪水滑落下来。
你不愿意?陈默离开了她的身体,这样问。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
我不会强迫你。他说,心里却清醒地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找理由,似乎要把责任推给她似的。果然,她睁开眼来,陌生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吧,素芬。陈默在她那陌生的一眼下,有些内愧。我不能……我结婚了,而且快要有孩子了。
她又闭上了眼,泪水涌了出来。陈默猝不及防,有点心慌。对不起。他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爱我。她细弱地喃喃道,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陈默默默地吻着她的脸,希望把眼泪吻干,却怎么也吻不干。他感觉到她**的手臂环绕着他,力量加大了,仿佛要把他嵌进她的身子里去。欲望又一次呼啸而至,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生怕自己再堕入欲举不能的难堪中去,于是迅捷但不失温柔地进入了她。在进入的一瞬那,他的第六感观却那么清晰地捕捉着肉欲的快感,感觉到进入时的突破的快感。
我爱你,我爱你,她喃喃地叫着,尽管疼痛令她眉头紧皱,她还是努力抬起头来,在他的脸上,颈脖上热烈地亲吻着。我很高兴,我把自己给了你,我得到了你。
和她的热情相反,潮汐退尽之后,陈默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卑琐,于是突然生出一种噬心的懊悔来,他默默地搂紧她,心想,自己的命运,恐怕要和怀里这个年轻的女孩密切地联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