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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苏州府杨溥斗藩王 西角门宣德夸变法(第1页)

第九回 苏州府杨溥斗藩王 西角门宣德夸变法

果然不出杨溥所料,过了没几天,宁王爷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那天,杨溥、周忱和王来正在苏州府衙听况钟汇报尹崇礼、阴森等人退田退粮之事,杨晟、巧儿、周进等人侍立在旁,忽然况仪来报,说府衙门外有仪仗一队,护卫数十,亲军上百,来人自称是宁王府王驾,命况大人大开中门迎接。

况钟一听大吃一惊:“不论是谁来,怎么带仪仗来?又怎么带那么多护卫、亲军来呢?”

周忱也觉得事情蹊跷:“即使是宁王来也用不着如此张扬啊?”

王来有些担心:“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恐怕来者不善呢!”

“大家别慌。”杨溥定了定神,说道,“既然有象辂仪仗,那肯定是宁王来了,我们可不能轻慢。周大人、况大人,我们打开中门迎接吧。”

说罢,杨溥同周忱、况钟、王来一道向府衙门前走去,杨晟等随从紧跟后边。走了几步,杨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在杨晟耳边说了什么,杨晟点了点头,向巧儿交代了几句,巧儿便抽身向后衙去了。

杨溥众人出得府衙,只见两头大象架着一辆亲王大辂停在街前。那大辂红髹四柱,抹金铜宝珠顶,绿色螭头帐房,十分威武华丽。按照礼制,品官见亲王报官职名称行两拜礼。杨溥、周忱、况钟、王来走近象辂,拜了两拜,报了各自官职名称,一齐说道:“下官等参见王爷!”

“免礼!”只听帐幔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大辂里走出了一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哪里是什么宁王!

见众人愕然相视,只听那晏绍在一旁说道:“诸位大人,临川王叫你们免礼,大家起来吧!”

杨溥一听,这才明白原来来的是宁王的庶二子朱磐辉!这朱磐辉是宁王的第二个儿子,并非嫡出。但此子素得宁王宠爱,并以凶悍残暴贪婪无厌闻名。宣德元年,宁王为其请封,宣德皇帝封其为临川郡王。那临川不是在太湖西边么,怎么今日跑到太湖东面的苏州来了,还乘坐着只有亲王才能乘坐的大辂?看来他此来不会善罢甘休了。

正在杨溥思量的时候,只见那朱磐辉扬着头挺着胸,也不跟众人打招呼,旁若无人地从中门向府衙大堂大摇大摆地走去。那晏绍和朱佐一左一右跟在旁边,那一二十个护卫紧随其后,那架势简直是不可一世!

杨溥等人跟在后面走着,周忱悄悄说道:“来者不善,一脸杀气呢!”

杨溥静默片刻,低声道:“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吧!”

走到大堂上,朱磐辉也不谦让,一屁股坐在正中的位子上,晏绍和朱佐侍立在后,一二十个护卫分两行排列在大堂的两侧。

见朱磐辉如此无礼,周忱心里有气,他两眼一瞪正待发作,忽见杨溥向他微微摇了摇头,他只好强忍着怒气坐了下来。

朱磐辉坐定,两眼对堂上一扫,大声地问道:“你们谁是杨溥?”

朱磐辉此言一出,在座的周忱、况钟、王来血气一涌怒上心来。这朱磐辉地位不过是个郡王,年纪不到三十岁,竟然对年纪已经六十出头,当朝内阁大臣直呼其名,简直是无礼至极!那杨晟更是两眼环睁,怒目横视,恨不得跑上去扇他几个耳光!可杨溥却不动声色,拱手朗声应道:“下官就是杨溥,郡王有何吩咐?”

“你就是杨溥?好!”朱磐辉瞟了一眼向朱佐吩咐道,“把东西抬上来吧!”

“是,王爷!”朱佐应了一声,向外招了招手,只见八个亲军抬着四口红漆木箱上堂来了。

“把那箱子打开!”随着朱磐辉一声吩咐,朱佐走上前打开了箱盖,只见四个箱子都装着白花花的银子!

“你们辛苦了!”朱磐辉大大咧咧地说道,“本王奉父王之命特来苏州慰劳你们四个,特地赏赐每人两千两银子,抬到后衙去吧!”

“慢着!”况钟耐不住了,首先说道,“辛苦是下官分内之劳,不敢领受王爷赏赐!”

周忱和王来也没好气地说道:“下官也不敢领受王爷恩典!”

朱磐辉一听,立刻火了,他瞪着眼睛问道:“怎么,你们是瞧不起我父王么?”

周忱正待回答,却见杨溥拱手笑道:“郡王说笑话了,宁王如此丰厚的赏赐,下官等受宠若惊,岂有不用之礼?他们几位大人不过谦逊罢了!”

“这还差不多!”朱磐辉脸上这才有了笑容,他点头说道,“还是杨大人有见识,父王果然没看错人!”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且把朱磐辉的来意套出来再说吧。想罢,杨溥拱手笑道:“下官等无功受赐,实感惭愧,不知郡王爷有何吩咐,请道其详。”

“也没什么大事。”朱磐辉摇着折扇,若无其事地说道,“本王这次来苏州,是奉父王之命来处置田产。这里有父王的亲笔书信一封,你们拆阅吧。”

“是,郡王爷。”晏绍应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杨溥。杨溥拆封一看,果然是宁王的亲笔所书,大意是说这几年王府在苏州吴县、长洲、吴江、昆山、常熟等地委托尹崇礼、阴森等人置了一些田产,近闻要清退田土,特派朱磐辉前来告知,望即刻停止清退,确保王府产业,释放尹、阴等人,以安地方,顺致些许薄仪,以慰尔等辛劳,望乞笑纳云云。杨溥看罢,顺手递给周忱,况钟和王来也依次看了。看完宁王书函,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周忱、况钟、王来望着杨溥没有作声,他们在等待杨溥发话。

“哎呀,郡王何不早说呢!”杨溥故作惊讶地说道,“宁王钧旨,下官等理当照办,可是这逃亡户都回来了,田也清退了,怎么好把田又从逃亡户手中夺回来?那可不是一户两户,而是五万余户,二十余万人呢!那尹崇礼、阴森等人为富不仁、肆意侵占官田,且指使他人破坏江南变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下官等已经具文报刑部,这已经成案的人犯,谁敢擅放?郡王要是早来得几天,也不致弄到这等地步,这便如何是好?要不郡王爷赶快赶往京师,到内阁和刑部活动活动,赶在他们上奏之前把事情拦下,也许还来得及呢!”

一听杨溥这话,朱磐辉不禁大怒起来,但是他也不敢过于放肆,他按捺住火气,耐着性子,冷冷地问道:“这么说,杨大人是不肯卖父王这个情面了?”

“下官不敢。”杨溥拱手笑道,“不是下官等人不卖王爷的情面,是不敢徇私枉法。郡王请想,这二十余万人一旦没有了田种,那是什么后果呢?”

“怎么叫没有田种!”一旁的晏绍见朱磐辉张口结舌被杨溥问住了,连忙插话道,“宁王置下的这五十万亩土地还是需要人种的,那二十余万人不还是在种那些田么?”

“对!”朱磐辉慌忙接口道,“田也有种的,农户也不会逃亡,不清退怎么不行?”

“哎呀,郡王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杨溥不慌不忙地笑道,“现在农户种的是官田,照郡王说的那是种的私田。这苏州一府四百六十五万多亩官田,一下子少了五十万亩,下官等如何向皇上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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