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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狂欢之夜十王亭里的赌博和交易在传统的嘎啦哈游戏中豪格与阿济格打了个平局(第1页)

九狂欢之夜。十王亭里的赌博和交易,在传统的“嘎啦哈”游戏中,豪格与阿济格打了个平局

灯笼高悬,火把高举,大政殿前的宴赏会正进入狂欢的髙潮中。帐篷里的酗酒猜拳声,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高,有人已喊破嗓子,发出尖怪的号叫。一些八旗将领,已经酒醉如泥,横七竖八地仰卧在地上,更加肆无忌惮地瞎扯着,胡闹着,叫喊着,从地上拾起羊骨头啃嚼着,抱起酒坛倒灌着。什么“蓟州小妞”呀,“天津姑娘”呀,“登州媳妇”呀,争着夸耀自己在战场上的战功和在女人身上的武功。

阿巴泰,现在是饶余郡王了,已经喝得醺醺大醉,光着膀子在各帐篷里乱窜,见肉就吃,见酒就喝,对着醉倒的和快要醉倒的将领们叫喊着,笑骂着。

在十王亭之间的广场上,龙舞也耍开了。那龙在夜空之下,火把之间,人群之中翻腾蜿蜒。因为人群拥满广场,加上这样的宴赏狂欢根本不需要约束,这些剽悍粗野的官佐士卒们随着龙的翻腾也跟着呐喊跳跃起来。有的因脚被踩了,腰被搡了,就相互叫骂,以至于动手厮打。但这些都完全是高兴的表现,即或有的头破血流,也都是以笑开始,以笑结束。

在大政殿的丹墀上,朝鲜歌舞正在演出。这是朝鲜国王为了取悦皇太极,特意从汉城送来的。今天,专门安排给贝勒、贝子、文武大臣、蒙古藩王、明朝降官降将观看,既可以显示皇太极对朝鲜国王的重视和友好,也可以显示满族贵族的兴致和风雅。朝鲜姑娘们的歌声是甜的,舞姿是柔的,腰身是软的,情态是媚的。文臣们点头,武将们叫好,蒙古藩王和明朝降官争着凑趣,贝勒和贝子们都在瞪着眼睛,琢磨着歌伎们的身形、个头、长相和神采,以确定自己猎取的目标。音乐响着,歌伎舞着,贝勒和贝子们的心跳着……

在这纷乱、狂热、豪爽、沸腾的级情欢乐中,和硕亲王们的心是紧张、沉重和不安的。

礼亲王大贝勒代善正在正红旗亭子里喝着闷酒,亭子外面的一切声音都使他感到厌烦。皇太极今天在宴赏会上长达两个时辰的接见、赏赐和思路清晰、声音洪亮的讲话,使他惊讶,而最后的八杯豪饮,使他心寒胆战了。皇太极的精力如此充沛,使他感到威胁、可怕。当他想到今天宴赏会上那独占殿堂的鹿角宝座,那令人肉麻的颂歌,那低微谄媚的敬酒,那趋若仆役的神态,他对多尔衮与多铎的希望完全落空了。多尔衮嘛,为了他自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多铎嘛,就是利用执掌礼部的职能,以健全朝制为借口,背弃了“八大贝勒共治国政”的遗训,把皇太极推上了权势的顶峰,他自己也混入了“八分”,居于豫亲王的高位。代善想,如果济尔哈朗揭发于前,多尔衮、多铎控告于后,他的生命、财产、地位就会立即失掉。他喝着闷酒,思索着摆脱眼前困境的办法:一个抢先告发多尔衮的念头涌上心头。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启心郎索尼走进了亭子:

“请礼亲王速进清宁宫议事!”

代善望着索尼,心里打了一冷战:抢先告发多尔衮的念头在刹那之间决定了。

在正蓝旗亭子里,桌椅都被搬到亭子外面去了。肃亲王豪格和英亲王阿济格跪在一张满花方格竹皮凉席上做“嘎啦哈”游戏。竹席的两端,堆放着五十两白银。这是他俩投下的赌注。

其实,他俩投下的真正赌注都藏在自己的心里。豪格的愿望是:如果这场游戏获胜,他将击败多尔衮而登上皇位。阿济格的愿望是:如果这场游戏获胜,他与多尔衮、多铎的密谋准能全盘成功。他们的亲信将领,似乎猜着了各自主子的用意,都分别站在豪格与阿济格的身后,屏着呼吸观看着战斗。

“嘎啦哈”,就是猪后腿上的关节,呈椭圆形。在玩法上,类似现在孩子们的“抓子”。就是在一张席上,散放着几十个,上百个嘎啦哈,玩者抛起一子,在其落下接住的短促时间内,玩者抓起的嘎啦哈越多越好。两人轮流进行,落子易主。最后以抓起的嘎啦哈的多少确定输赢。

努尔哈赤在世时,每当打了胜仗,召开宴赏会后,必与将领们玩嘎啦哈,一则借此以联络相互间的感情,二则以此而寄托兴致。传说,努尔哈赤手很大,是玩嘎啦哈的能手。如果在游戏中,有谁能赢他,他便特别高兴,或赏宝珠,或赏骏马,或赏银两,决不吝惜。据说,额驸纳喇氏鄂托伊就是努尔哈赤在玩嘎啦哈中看中的,所以努尔哈赤把女儿嫁给了鄂托伊。因此,嘎啦哈游戏,就成了宴赏会后的保留节目。今晚这场嘎啦哈游戏,完全是另外一种情景。阿济格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一道道刀箭伤痕在隆起的肌肉上发亮,他面色阴沉,眼珠突出,大有“来来来,与我一搏”的气概。豪格也脱去上衣,穿着一件白色短褂,腰间挂着那把从不离身的祖传短刀,两道眉毛拧到一块,两腮上的短髭横张着,只有在战场冲杀时,才能看到这样凶猛的神态。

他俩跪在竹席两端,汗水已经滴湿了膝盖下的凉席。他们**,收藏着各自抓起的嘎啦哈,如同在战场上抓到的俘虏一样,生怕丢失了一个。

“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满花方格竹皮凉席上只剩下十几个嘎啦哈,阿济格占了上风,而且又轮到他抓子。这真是决定性的一抓啊!阿济格挪动了一下位置,松动了一下因跪的时间太久而有些麻木的两腿,一双出了汗的手在裤子上狠狠地擦了几下,便集中精力,投入了这最后的一搏:他把一个嘎啦哈高高拋起,但在抓子的时候,由于求胜心切,用力过猛,一片竹刺刺进他的指甲缝里。他本能地一缩手,拋起物落下,砸在他的手背上,阿济格失手了。他背后的亲信将领们发出了惋惜声。竹刺直立在几个嘎啦哈之间,如同几个横卧的伏兵举起一根长矛指向扑来的敌人。阿济格急了:

“这次不算,重抓!”

豪格当然不让:

“叔王,你怎么耍赖啊!”

“竹刺扎了我的手,你看,血都流出来了!”

“那也不行!自古抓嘎啦哈没有这个规矩。你记得吧,我们小的时候看太祖皇帝抓嘎啦哈,竹片扎破了手心,落了子,也没有重抓嘛!”

豪格端出努尔哈赤权威性的先例,阿济格无话可说了。豪格要把竖起的竹刺压倒,阿济格不干了:

“慢!这根竹刺不能动,它是立着的!”

“叔王,这根竹刺是你刚才抓起来的,不是原先有的……”

“这几个嘎啦哈刚才我也动了,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你能动吗?”

“竹刺立在嘎啦哈中间,我怎么抓子?你想让它也扎破我的手啊!”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前年,我与皇上抓子,一个嘎啦哈滚到席子边,席边伸出的竹刺有四五根,比这大多了,皇上就没有动。你能动吗?”

阿济格端出皇太极的先例,豪格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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