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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范文程当了红媒带给多尔衮一个醉心的幻觉和一个绚丽的风流梦(第1页)

二十七范文程当了“红媒”,带给多尔衮一个醉心的幻觉和一个绚丽的“风流梦”

多尔衮从山海关返回北京之后,借口劳累过度,不再早朝,一切朝政事务,委托六部尚书分头处理。以往外出回京后向皇上和皇太后禀奏的惯例,也随而搁置了。朝臣们虽然感到有些异样,但他们是通情达理的:“新婚燕尔”,多尔衮也是人啊!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朝鲜公主得到的恩宠,只是从连山驿馆维持到永平城。新娘子姿色一般,经过三五夜晚之后,多尔衮就感到乏味了。加之语言隔阂,情趣难表,更加速了多尔衮的失望和厌烦。在永平城里,多尔衮严厉训斥了祁充格的“办事不力,选美有失”,并写信给朝鲜国王,责其“敷衍应付,诳骗上国”,要求“再选美女,送往北京”。在这封书信送往朝鲜的同时,新娘子也被置于冷室,以泪洗面,怀念起她那山水秀丽的父母之邦了。

在回到北京的深居简出中,多尔衮在“新婚燕尔”烟幕的掩护下,在南宫王府的密室里,分别召见了留在北京的心腹大臣,详尽地分析了紫禁城里的形势,着重询问了孝庄的动静。也许因为对朝鲜公主的失望和厌烦,更加剧了多尔衮对孝庄急不可耐的追求。在六天日以继夜的交谈中,在心腹大臣们不约而同的曲意奉迎中,多尔衮的心头展现了一个极为乐观的图景:

不是吗?朝政大臣的任免升降,一向都是由议政王大臣会议商定、禀奏皇太后恩准的。可在这次围猎途中,自己的一句话,晋升多尼、勒克德浑、吴达海、韩岱、锡翰为议政。还是自己的一句话,免去了尼堪、满达海的理政之职。可宁寿宫的那个女人呢,在这个试探面前沉默了,默许了。吏部尚书巩阿岱说得对:“鹰折了翅膀,扑腾不动,也就不想扑腾了。”

不是吗?几十年来,八旗兵马的调动和兵营驻地的选定,都是由皇上亲自决定的。皇太极死后的七年间,这种关系皇上安危的特权,归于后宫,实际上掌握在那个女人手里。可这次两白旗准备移驻永平的决定,未经后宫恩准,不也下达到兵部了吗?可她呢,还是隐忍未发,装作不曾风闻地沉默了。兵部尚书禀报说:皇太后知道这个决定后,曾召见过宁完我,并派飞骑去了湖广。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反应啊!但愿济尔哈朗和勒克德浑接到她的懿旨后,能立即返回北京。大清的军法刑律,对待私自离开战场返回京师的王公将领,一向是不留情的。

不是吗?那个看不见、摸不着、威力无比的“流言”已遍于皇城内外,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着。一个月不长的时间,声威赫赫的圣母皇太后,竟然成了人们饭后茶余谈论的话题。可见,“流言”的臭人、毁人、杀人,比一切正当的手段都来得快速而有效。锡翰禀奏说:在紫禁城里,只有宁寿宫和位育宫还蒙在鼓里。真是愚蠢的傻瓜啊,应当让福临知道,应当让那个女人知道!那个时候,才有好戏看呢!

不是吗?“边外筑城”的谕示发出去了。多尔衮将在北京故宫之后建造自己的行宫。户部、工部闻风而动,从昨天起就开始筹备了。工部尚书星讷前来请示说:这道谕示要不要上呈笺表报宁寿宫?愚蠢而多嘴的星讷啊,多尔衮玩的就是这样霹雳的威逼。我要告示世人:大清的财权也握在多尔衮的手里,朝廷六部的权力机器,在随着多尔衮的意志转动,福临的皇位和宁寿宫的特权,在多尔衮的眼里,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多尔衮陶醉在心绪悠悠的图景里。他宠爱的侍女吴尔库尼走进了密室,说今晚是“七夕”之夜,要他观看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也许由于心情陶醉时有着本能的企求,多尔衮痛快地答应了,便在吴尔库尼的搀扶下,登上了南宫王府花园里假山上的“舒心亭”。

舒心啊!他抬头西瞧,紫禁城就在身边,夜色沉沉,一片宁静。他注目于宁寿宫所在的上空,不见往年今夕烛光映红的夜雾,不闻往年今夕隐约传来的欢声,他感到惬意而欣慰……

舒心啊!他抬头仰望,夜空碧蓝,繁星点点,深邃无垠,引起了他奇异的追寻和联想:天上的九重宫阙在哪?天帝的住处在哪?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

舒心啊!吴尔库尼倚在他的怀里,浪声浪气地吐诉着“燕尔不如新婚,新婚不如久别”的幸福,勾起了他对阿尔寨描绘的那种奇情异趣的向往:帝王之乐何在?也许就在那花样翻新的欲海情浪之中啊……

吴尔库尼以为自己的娇情娇态激发了多尔衮的痴情痴态,便娇声娇气地把多尔衮的目光引向泛着白雾丽光的银河。多尔衮望着银河东岸那颗闪亮的织女星,心里却奇怪地联想到宁寿宫主人那明媚的眼睛——那醉心的一颦一笑,那酥骨的一嗔一喜,那销魂的一顾一盼啊……

在玄武门城楼上传来的三更鼓声中,多尔衮在吴尔库尼的催促下,仰望着鹊桥上牛郎织女的相会,心里却奇怪地浮起了一阵不快、嫉妒和怨恨。当两星相依、共放光辉时,他却奇怪地把头一摆,将目光投向了北斗七星北面的紫微垣,凝视着北极星四周密密麻麻的星辰发呆了:

那就是传说中的天龙星群吧?弯弯曲曲,婉若游龙,四星相对,形若龙头,其中两星闪闪烁烁,宛若两只眼睛一启一合。在这条天龙盘护之中,一颗星辰闪耀着奇异的亮光,光泽呈金黄色,刺目而惊心。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星啊!

“帝象充实,皇位不虚。”多尔衮心里打了一个寒战,急忙向紫微垣西藩的星辰望去。排列成行的七颗星辰,传说是臣辅之星,当代宰辅都可以在这些星辰中找到自己的命星。多尔衮细心地端详着,分辨着。也许由于星体的移动,也许由于北极星强烈光焰的衬比,也许由于银河横空的影响,这些臣辅之星,有的光焰炽烈,有的闪烁不定,有的苍然发白,有的奄奄欲灭。多尔衮因为不解星相的奥秘,分不清哪颗是自己的命星,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臣星黯淡,心怀不一啊……”

多尔衮打了二十多年的仗,从来不相信那些星相家的胡扯。他和努尔哈赤、皇太极一样,在与强敌的决战中,总是把胜利的希望,放在自己细心筹划和凶猛拼杀的基点上。在崇德七年(1642年)的松锦决战中,刚林从医巫闾山一个和尚那里学会了一套观星望气的本领,在与洪承畴决战的前夕,刚林一连看了三个夜晚的星星,推开警戒在帐篷外的吴拜,闯到多尔衮的面前,大谈星相预示。说什么“主星蒙尘,白气贯中,主凶。客星发暗,黄雾绕座,亦主凶……”不等刚林说完,多尔衮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怒声骂道:“妈的,妖言惑众,你还想要脑袋不?老子不信那一套,有屁给你娘放去……”不信天命信自己,多尔衮凭他的才智谋略,俘虏了明朝主将洪承畴。事后,多尔衮取笑刚林,刚林辩解说:“两凶之象,已得证实。洪承畴兵败被俘,咱们的皇上不也病了吗?”多尔衮当时虽然骂了刚林一声“狡辩”,但他心里琢磨:皇太极病发于松锦决战之中,也是事实啊!

随着权力的扩大,地位的上升,欲念的膨胀,在钦天监每日一次的天象禀奏中,在各地奇异灾情、险情、妖情、魔情的塘报奏闻中,多尔衮和历代的创业帝王一样,不再完全信赖自己的才智,逐渐问计于天地鬼神了。星象家们的识言识语在他的头脑里堆集起来,他开始在遥远缥缈的星辰中,诠释现实生活中出现的疑惑,寻求自己心里最理想的答案:

是啊,两黄旗中鳌拜、塔胆的势力还没有完全解体,特别是一些中下级将领还握在孝庄手里,形成了一支护卫福临的可怕力量。这不就是“帝象充实”吗?索尼、济尔哈朗还没有根除,潜在的威势依然存在。这不就是“皇位不虚”吗?看来,不在两黄旗中进行“大换血”,不从肉体上消灭济尔哈朗和索尼,大象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阿济格在多铎死后,似乎更热衷于两白旗的实权,开始为他的儿子劳亲聚集力量了。这也许就是那颗“苍然发白”的星辰发出的警告吧!两白旗内部新、老将领之间已出现了裂痕,以苏克萨哈为首的一些老将与新晋的年轻将领已开始分心了。这也许就是那颗“奄奄欲灭”的星辰送来的预示吧!洪承畴这个汉官中的人望,时至今日,仍然对“取代福临”一事保持着沉默,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也许是那颗“闪烁不定”的星辰所展示的秘密吧!唉!谋事在人,“成事”真的“在天”吗……

多尔衮心烦意乱了,已无趣于牛郎织女的相会,更无趣于吴尔库尼情绵绵的饶舌。他推开吴尔库尼,独自下了假山,急匆匆地向密室走去。他想连夜召见阿济格、苏克萨哈或者洪承畴,制止阿济格不顾大局的“胡闹”,安抚苏克萨哈“李广难封”的委屈,摸清洪承畴藏于城府中的心机,以协调身边群臣的关系,使自己的命星放出异彩来。当他走进密室的时候,吴尔库尼快步跟了进来,娇滴滴的声音,软怯怯的情态,浪盈盈的笑容,侍候着他,抚慰着他。“燕尔不如新婚,新婚不如久别”,多尔衮终于搁置了召见阿济格、苏克萨哈或者洪承畴的打算,抱起吴尔库尼倒在了红罗帐里,直到翌日寅时鼓声敲响,刚林急急走进南宫王府紧急求见的时候。

内院大学士刚林的府邸,与范文程的府邸相邻,同住在皇城外前门内的一条胡同里。

四更时分,刚林正在梦中,一阵叩击窗扉的响声把他惊醒了。值夜侍役隔窗奏报说:范文程被宫里召见了。

刚林翻身坐起,不及披衣,急声询问消息的来源。侍役回答说,是他亲眼看到的。他立即吩咐侍役暗中跟随,査明范文程的去处。

侍役奉命去了。刚林睡意全无,他披上衣衫,抓起旱烟锅抽了起来,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

近半年来,多尔衮的许多机密事情,都是交给自己办理的。擅改国史,削去多尔衮历史上的过失,以符“天纵英明”的帝王之明;改抹太宗实录,削去皇太极对多尔衮的多次指责,造成多尔衮“聪颖正确”的历史;密议两白旗移驻永平之策,为多尔衮的登极设立据点;抄录密书罪状,为多尔衮登极后的杀伐敌手备存依据……这些功当辅政、罪当杀头的暗中活动,不仅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多尔衮,也使自己不得不格外小心,极其细心、万分忠心地为多尔衮筹划效劳了……

侍役跟踪察看回来了,隔窗禀报说:范文程进了东华门,传旨带路的是宁寿宫的太监。

刚林听了,烟锅一抖,未燃尽的烟丝落在**的大脚上。他胡乱地弄灭了烟丝,坐在床沿上发起呆来。

在内院大学士中,刚林最佩服的是范文程,最惧怕的也是范文程。这个老儿,有着一股捉摸不透的邪劲。在皇宫里的几次生死争斗中,开始时,总是超然事外,像个害怕招惹是非的寡妇。可一到节骨眼上,总是一跃而出,一发而中,像个摸透了赌场奥秘的赌徒,总是赢家。所以,刚林早就吩咐他的心腹侍役,时刻注意范文程的动静,并要及时禀报。今晚,这个老儿又被皇太后密召进宫,看来,皇太后要向多尔衮反击了,这场赌博又该见输赢了。

刚林毕竟是长期跟随多尔衮的智囊谋臣,根本没有去猜度孝庄反击的突破口。因为多尔衮半年来的所作所为,几乎都是僭越,都是犯上,都是阴谋作乱,每件重要的决定,都可以成为孝庄反击的出发点。而且这个女人惯于从人们意想不到的要害处下手。所以,在任何具体事情上的防御,都是消极徒劳的,都是要误事的。

刚林毕竟是熟知多尔衮的部下和朋友,特别对多尔衮在与孝庄的关系上所表现的那种离奇古怪,早就存疑于心。因而,他此刻最担心的,不是孝庄的多谋狡诈,而是多尔衮的英雄气短;不是孝庄的实力大小,而是多尔衮的犹豫动摇。人啊,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智慧超人的多尔衮,偏偏沾上了一个要命的“色”字。

刚林毕竟是出于马背厮杀中的大学士,他明白两军决胜往往在于一瞬间的道理,决定立即晋见多尔衮。必须使多尔衮明白孝庄夜召范文程的可怕。必须使多尔衮清楚,此刻必须增强无情、暴烈和残忍,及时动手,斩草除根。必须明确无误地告知多尔衮:半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和策划的一切,对一个皇帝来说,都是合法的、必然的、英明的,足以流传万世的。但对一个摄政王来说,是谋反,是作乱,是不能容忍的,是足以杀头、遗臭万年的。

刚林跳下床来,不及更衣,不及漱洗,立即吩咐侍役备马。他匆匆地穿上衣裤,便跨马向南宫王府奔去。

寅时的更鼓声震**着皇城宁静的黎明。南宫王府的值夜官员把刚林让进值房,当得知要晋见多尔衮时,值夜官员的脸色吓白了:

“刚林大人,你这不是要小儿的命吗?这天刚刚放亮,谁也不敢打扰摄政王的好觉啊!”

刚林苦苦一笑,心想:

“好觉可补,失去的时机难寻啊!”他退而请见南宫王府的内大臣吴拜,值夜官员痛快地答应了,传报了。

吴拜在南宫王府的正殿里会见了刚林,在询问晋见的理由时,刚林隐瞒了“孝庄夜召范文程进宫”这个关键情报。吴拜出于好意,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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