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属下多嘴,即使如此,属下倒是认为这是难得的好机会,王爷……该不会也与皇上赌这口气,而拒绝出征吧?”南羽惶恐地低下头。
赵楒看看他,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许久不语。
窗外,阳光透过窗纸,有淡淡金色的芒,令屋内充满温暖,只是心早已不知什么是暖,无论怎样照耀,终归是冷冷的。
他眸一定,“本王当然不会!”
他双眉凝紧,“晚饭时候,叫刘怜心到本王房中,若她不听话,就是绑也要绑来!明儿个便要点兵出征,她……总要为本王做一顿践行饭。”
南羽应声,刚要去,赵楒便叫住他:“若她不肯来,就告诉她,做了这顿饭,本王要是满意,便会放她回琉璃居。”南羽点头,这才去了。赵楒幽幽沉眉,皇兄,我们兄弟俩到底是要走到那一步吗?
三天来,除有人送饭进来之外,那废园中寂静如死。刘怜心终日坐在角落里不敢动,心里把赵楒咒骂了千百遍。
晚上,门声响起,刘怜心心想才送过饭,难道是赵楒?她站起身,那人走进来,却是南羽。
“南羽?”刘怜心有些奇怪。南羽点头,“刘姑娘,王爷有请。”
赵楒?刘怜心俏脸一板,“就说我死了,被这废园里的鬼吃了。”
南羽一怔,随即道:“刘姑娘,王爷明儿个就要出征了,要刘姑娘做一顿践行饭,王爷还说,这顿之后,便放姑娘回琉璃居。”
刘怜心一愣,他会有那么好心?不过想想,赵楒如果明天就要出征,怎么还会有功夫与她计较?再说了,这鬼地方自己一刻也不想再待。
于是,她跟着南羽走出废园,一路上,她见南羽神情凝重。出征,对于赵楒来说,不是件极普通的事情吗?曾经,自己也敬仰过赵楒,正是因为有了他和那些将士的浴血庇护,大宋才得以安在南边。
想到这儿,刘怜心心又是一软,算了,只要赵楒这一次放她回琉璃居,她便不再恨他!不再讨厌他,日后,若他光临琉璃居,她也乐意招呼。
房间内,有淡淡熏香,不知是什么香,极淡,却又沁人心脾。赵楒坐在床榻上,松垮垮的一身闲适常服,月白色的锦袍,衬着他冷峻的脸孔,显得更有几分清冷。
“南羽,你下去吧。”赵楒吩咐道。
南羽点头退下。刘怜心看着床榻上赵楒慵懒又冷酷的神情,锦榻帘卷,看上去暧昧不已。
她别开目光,淡淡问:“王爷今天想吃点什么?”
赵楒起身,缓步走向她:“本王今天要吃了你!”
他一个前倾便将她压倒在牙床之上,床幔坠地,一地绫绡,赵楒呼吸沉重,熠熠双眸似有惊涛骇浪。
男人的欲望,她已再也阻止不了。
……
赵楒走出房间,月色落了一地清霜,冷冷的白,令天地俱是一片苍茫。
他仰头而望,刘怜心,你或许恨我,可此去出征,前途未卜,我占有你,只是不想我回来之时,你成了别人的女人,我自私霸道,可若我赵楒有命回来,一定倾尽所有补偿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