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百姓?我赵楒可没那个嗜好,只是来捉拿……要犯!”赵楒说得冷冷的,面无表情。
刘怜心一怔,要犯?难道他要冤枉她不成?
她瞪住他,“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琉璃居正正经经地做生意,哪里来得要犯?”
“没有吗?”赵楒挑一挑眼角,将优雅的琉璃居尽收眼底,“这么好的饭庄?怕是要不少银子吧?”
刘怜心心一颤,做贼心虚地微微一愣。
赵楒慢走两步,走到刘怜心身前,低在她的耳边,“这么多钱,一个离家五年,只在邻城从洗菜做起的厨娘,是怎么攒起来的?”
刘怜心脸上一热,登时心跳如鼓,她微微侧眸看他,赵楒勾唇冷笑,眼里有一丝邪魅应运而生,“龙珏玉乃皇族圣物,偷盗者……死!”
刘怜心整个人都僵住了!
龙珏玉!天啊!以前听说过,这块龙珏玉有两块,一块在当今圣上身上,另一块则在英国公赵楒那里,可是,她当年怎么想得到,那个冷酷跋扈的男人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国公?
她微微低头,似有慌乱。
赵楒在她耳边轻轻笑,“呵,邻城何家当铺,刘姑娘可有耳闻?”
刘怜心右手不自觉捂住心口,斜睨向他,“你……你要怎样?”
“你说呢?”赵楒直起身子,慢悠悠地坐在一边,“一年前,本王遗失了龙珏玉,遍寻不着,你若不提起一年前的那次相遇,本王倒是忘记了……”
他眉峰一动,笑意深深,“如今想起来,果真是……”
“你到底要怎样?”刘怜心急声打断他,毕竟还当着许多侍从,她不安地看他们。
赵楒却道:“你放心,他们都是本王心腹,本王不叫他们多嘴,他们一个字也不敢说!”
刘怜心跨步到赵楒身边,“你堂堂的王爷,如今龙珏玉你也找到了,想必也赎了回来,我会将钱还给你。”
“谁稀罕?”
“你想报复我吗?”
“对!”赵楒亦如刘怜心一般直言不讳,“当然要报复,刘姑娘,你是聪明人,不想琉璃居美名变恶名,不想声名扫地,令你爹含恨九泉,你该知道怎么做。”
赵楒起身,笑着斜睨气愤,又有些无措的刘怜心,“王府的药膳厨娘,本王……非你不可!”
他再次低在她耳畔道:“本王只给你三天时间!”
刘怜心身子一震,转身看他,他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这次来,明明是势在必得,明明是要她不能拒绝!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是琉璃居不能,爹一生的清誉也不能!
可恶,他要折磨她是不是?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男人是不是?她报复他一次,他就要她十倍还是不是?
刘怜心一拍桌子,愤愤地坐下身,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地发呆了一整天。而琉璃居也一整天都没有营业!
夜里,如儿端上茶,“小姐,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刘怜心突地站起身,一拍桌子,“哼,他一定是要羞辱我,报复我!我不能上当,王府绝对不能去。”
如儿吓了一跳,“小姐,那……那咱们岂不是要被抓起来?”
“如儿,去,把咱们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估摸着算算够不够,当时重建琉璃居花费的?我明儿个就去王府和他谈判,他若不答应,要抓就抓,爹曾教我,不为五斗米折腰,我刘怜心还就不受他的威胁了。”
刘怜心向来如此,性子很强,如儿是知道,也知道劝也是劝不住、劝不了的。
如儿转身而去,才要推开门,突地,一黑衣人破门而入,手中钢刀明晃晃的,如儿吓得大叫,“啊……”
刘怜心亦惊讶万分地望着来人,来人黑眸如夜,透着杀气。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刘怜心话没说完,黑衣人钢刀已架在她脖颈上,如儿被推倒在一边,刚要起身跑出门,那黑衣人一枚暗器飞过,插在她的肩上,如儿疼得又一声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