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停下来回头找安渝。
可能是小猫太可爱,他也想摸摸。
他从安渝手里拿过来那只吃得正香的小猫说:“晚上吃饭没?”
安渝说:“吃过了。”
祁易看向他:“真的?”
安渝肚子早就饿了,恨不得把手里猫吃了一半的面包塞到嘴里。
安渝半晌没说话,祁易笑得有些孩子气,笃定道:“没吃吧。”
安渝脸色涨红,幸好夜色昏暗,看不太清,他坚持道:“吃了点垫肚子,等回家再吃晚饭。”
现在都九点了,安渝不可能傻到从中午熬到晚上九点才吃完饭,傍晚的时候吃了点自己备着的小饼干充饥。
祁易没有回应他,朝前走去,打开一辆路边的车,弯腰拿了什么,又走回来。
安渝看清了祁易手里的东西。
祁易把白天买的蛋糕放到安渝怀里说:“昨晚抢了你的,不好意思,这是赔给你的。”
安渝要还回去,但祁易根本不接手。
安渝说:“没有的事,那本来就是店里剩余的,应该优先给客人,你快拿回去吧。”
祁易不满道:“我说赔给你就是赔给你。”
见安渝还是不要,便皱了眉:“你不想要就丢掉,旁边就是垃圾桶。”说完就走了。
安渝只好收下,想着下次补给祁易钱。
等到安渝骑车快到家门口,才猛然想起什么。
祁易没把猫还他。
楼下那条小南街还有许多房子亮着灯,安渝骑到一家小生活超市前,进去买了锅碗瓢盆,还有一些调味品和一把锁。
回到家,安渝打开房东留下来的一个落地扇,用小电锅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完收拾好就去睡了。
这房子是二层老式建筑,每个房间都有租客,房子很不隔音,安渝翻来覆去,用被单蒙住脑袋,也将隔壁女人和男人打得火热的叫声吼声听得一清二楚。
昨天也是这样的情况。
等终于清净,隔壁有开门和关门声,安渝以为终于可以好好入睡,没过十分钟,半睡半醒间,又听到墙壁被重物一下下撞击的闷闷咚咚声,像是墙壁和床头之间用什么软物垫着后制造出来的声响。
这次这个男人的声音和刚才那个也不一样。
安渝心道,这隔壁女人这么明目张胆给自己男人戴绿帽的吗?
隔天,安渝顶着青眼圈出门时,看见一个男人身影进了左边那道门,应该是他的右舍。
左邻的女人也出来了,她穿着一件吊带黑色睡衣,领子很低,雪白的肌肤上是扎眼的各种吻痕和抓痕。
安渝脑子里有个想法冒出,他的左邻和右舍是一对吗?
女人见了安渝,妩媚的眼在他身上打量,笑得风情万种:“帅哥,帮姐姐扔个垃圾好吗?”
安渝的眼不敢往人家身上瞧,结结巴巴地应了,走过去接住女人手里的垃圾。
“谢谢,我叫柳小玉。”女人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这个脸和耳朵一起红的少年,“你呢?”
“我叫安渝。”
柳小玉惊讶地张嘴,颇有点豪迈地将手在安渝肩上重重一拍:“真巧啊,咱俩都叫小玉!”
“小玉,拜托你上来前帮我买包烟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