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啊。你发个定位吧,我现在过去。”
拿送钥匙当见面的借口,见了面,又怎么可能放他走。
谢时曜自嘲笑笑,他现在心情确实算不上好,见一下白野,感受那份讨好,也算给自己找点慰藉。
雨滴拍打着劳斯莱斯车顶,半小时后,谢时曜出现在一座独栋别墅门口。
门从里面推开,白野一脚踏出。
看到谢时曜,白野顶着张清纯脸,胸有成竹地翘起嘴角,撩开自己的el呢子大衣,露出里面,精心挑选过的皮制情趣内衣。
谢时曜手插在兜里,泰然自若地用目光,一寸寸丈量白野大衣下的身体。
“钥匙在家里呢,谢哥,进来拿。”白野伸出手,挽过谢时曜胳膊,将人迎了进去。
漆黑的夜,逐渐亮了起来。天空泛起鱼肚白,但雨还是没停。
床是凌乱的,谢时曜躺在白野床上抽烟,白野脸上挂着红晕,人一抖一抖躺在谢时曜怀里,抱着谢时曜不撒手。
“谢哥,你这次回国,都不像以前那样联系我了。你要是谈恋爱了,得告诉我啊,不然,我会伤心的。”白野有气无力地说。
谢时曜觉得白野这人真挺有意思,都这样了,还想着试探他呢。
他吐了口烟圈:“我不谈恋爱,你不是知道么。”
“是是是,”白野吐舌头抱怨,“你从不谈恋爱,从不和人接吻,只走肾不走心。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不会……只是单纯不亲我吧?”
谢时曜食指中指夹着烟:“接吻这种事情太暧昧了。如果要亲,也要和真正重要的人才行吧。我也是,你也是。”
“确实,你说的对。”白野用食指,在谢时曜胸口画着圈,过一会儿,突然抬头:
“不过谢哥,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谢时曜疑惑看向白野:“你指的是接吻,还是其他?”
“当然是其他。”
谢时曜下意识问:“最近是碰到什么困难了吗?我可以帮你。”
白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还是没放弃:“如果不是呢?”
谢时曜莫名想起飞来横祸的小乖,还有那件被林逐一剪坏的大衣。
虽然不知道林逐一是出于什么心理,才发疯剪了大衣,剪完还真给他打了十万块钱,谢时曜还是友情提醒:
“我家最近领养了一只烈犬,脾气阴晴不定,听不太懂人话。”
“你离我太近,或许,会被咬伤。”
原本谢时曜打算在白野这里留宿,毕竟在他心里,拥抱就是最好的安眠药。
可白野越界了。在了解他的情况下,越界了。看来,这便是和白野的最后一次了。
谢时曜带着酒意,在清晨回到老宅。
到家的时候他人有些发冷,头也开始疼,或许是淋了太多雨的缘故。
明明大厅被稀薄的阳光填满,谢时曜总觉得家里阴森森的。
地上,多了一个被摔碎的花瓶。
踏上台阶的时候,谢时曜又惊讶发现,楼梯上,有斑斑血迹。
楼上的窗帘都是拉着的,越往上走,越是漆黑一片。
谢时曜不愿去想那么多,人晕乎乎地朝自己房间的楼层走去。
楼梯口到房间的距离,不过也就几米而已,谢时曜却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浑身又乏力,又疲惫。
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他才松了口气,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卧室一下子亮了起来。
谢时曜呼吸停滞了一瞬。
林逐一正坐在床边地上,手上都是血,紧紧握着花瓶碎片,眼白带着血丝,努力维持着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