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举至眼前,不是语音,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这个声音他听过几次,不会认错。
晏瑾桉。
他告诉晏瑾桉他的手机号了?
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昨晚,晏瑾桉真就那么巧地等在……
“穆钧。”手机里念。
穆钧又把听筒贴到耳边,“嗯,我在长宁雪场。”
“高级道?中级道?”
“中级道和初级道中间的小广场,红豆年糕摊子前面。”
“好,稍等。”
晏瑾桉没挂电话,穆钧只得一直举着手机。
楚岚野在旁边问:“谁啊,你朋友?他也和我们去滑专业道吗?”
拜托!他就没有想去滑专业道!
晏瑾桉肯定也不想和楚岚野一块儿!
不对,晏瑾桉都不一定来了!
穆钧赶忙确认:“你现在在哪里?”
晏瑾桉的嗓音略有平淡:“长宁雪场。你和同事在一起?”
“不是。”穆钧往旁侧躲了躲,“就,偶然遇到的一位。”
不好,晏瑾桉过来找他,肯定会和楚岚野碰面,这不就暴露了么。
他侧头对楚岚野道:“我得走了,再见。”
楚岚野不明所以:“让你朋友跟我们一起玩儿呗,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穆钧丢了纸碗,含糊着:“我……朋友不太会滑雪,我得带他去初级道。”
楚岚野歪头:“你牙齿被年糕粘住了?张不开嘴说话?”
是不会说谎话。
每次说谎他都心悸得慌,感觉下一秒就有戒尺敲在手心,伴随一句“我有教过你撒谎吗?!”
楚岚野说什么都不肯走,穆钧如芒在背,举着手机胳膊僵了都没发现。
还是一只大掌裹了他的手背,握着他的手放下来,他才察觉到大臂肌肉有点酸胀。
但这下不单单是胳膊发僵,他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了。
算说晏瑾桉也戴好了头盔和防风镜,下半张脸同样藏在围脖后,包得穆钧一时也没认出来,遑论视力和鲨鱼没两样的楚岚野。
暴露是不会暴露了,可晏瑾桉一过来,就自后捉了他的手,轻轻柔柔地挽住他的大臂。
“老公,你不是不和alpha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