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从他身上再挖掘点美味零食出。
没看出来哪里累了。
晏瑾桉掌心向上地伸出右手,“那你们回家之前,可以让我遛一下吗?”
“……可以。”穆钧把牵引绳的抓握器给他。
市民中心的人行道规划四通八达,行道树都是常青树,在晚风里唰唰地招摇。
晏瑾桉走在外侧,“我七岁的时候捡了只猫,带回家后,却进不去家门。”
他笑了笑,“当时我不知道,妈妈对猫毛过敏,父亲发了很大的火,让我把猫处理好再回去。”
“处理”这个词很是冷硬,晏瑾桉的脚步迟缓一瞬,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突然沉重起来了,我们聊些别的吧。”
穆钧眨了一下眼。
晏瑾桉接收到这个微弱的信号,撇过头,静待他开口。
“如果你想遛狗的话,我每晚都会来市民广场。”穆钧的眼神飘向另一边,也不知是要向谁解释方才的恻隐之心,“我小时候……也曾和小狗一起被丢出家门。”
所以感同身受合作伙伴的童年创伤,力所能及地伸出援手。
晏瑾桉浅笑说“好”,“出差回来不用加班了?”
穆钧“嗯”了声,“你看起来比我忙。”
出差时间都比他多一倍。
晏瑾桉说:“就是最近而已,我基本上也是朝九晚六,还有双休,私人时间还是比较充裕。”
穆钧:“噢。”
好奇怪,他有必要知道这些吗。
晏瑾桉突然停下来,“爆米花要上厕所了。”
穆钧看它的姿势,从裤袋里掏出小塑料袋和纸巾,“麻烦稍等。”
爆米花在草坪上便便完,蹬着腿踢飞十来根草,穆钧等它雄赳赳气昂昂小跑回来,才蹲过去捡起它的便便。
刚好旁边就有公共垃圾桶,还有洗手池,他拿便携洗手液清洗过,走回晏瑾桉身边。
“狗狗拉在草丛里,不是相当于施肥么?”晏瑾桉道。
“但还是会有味道。而且那边草坪才修剪过,粪便会影响市容市貌,环卫人员也会清理的。”穆钧说。
乖死了。
晏瑾桉看过来,穆钧半边脸上都能察觉到他的目光,汗毛都快竖起来。
“怎么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晏瑾桉说:“就是在想,虽然你是保守派,但是应该也有憧憬过的恋爱状态吧。”
来了。
迟到的理想型大拷问。
回答过穆启星千八百回的答案在此刻丝滑淌出:“嗯,我喜欢温柔面善、不大alpha主义、各方面指标不需要太正常的。”
行道树的唰唰声无比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