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孟翎正准备出门,迎面撞上火急火燎赶来的杨义昌。
少年诧异道:“老师何故如此焦急?”
“找你。”杨义昌道。
“我?”孟翎越发不解。
杨义昌也不绕弯,直接问:“早上我忘了问,你那么用功写字,手部、腰部可有不适?”
孟翎老实道:“确实有点酸痛发麻……”
还真有!
杨义昌大惊失色:“在府里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
“等等!”孟翎眼疾手快拦下,“找大夫做什么?”
“帮你推拿,如此会好受些。”杨义昌说。
孟翎失笑:“这才两日便要大夫推拿,今后可怎么办。多谢老师关心,不必了。”
“你说得对,”杨义昌思索道,“这样吧,从明日起,我每次教习的内容减半,你的功课也减半,慢慢来,也好减轻你的负担。”
孟翎:“啊?”
杨义昌问:“翎少爷意下如何?”
孟翎思索片刻。
他环顾四周,屏退左右下人,问杨义昌:“五爷怎么你了?”
杨义昌:“……”
孟翎托着下巴,沉吟道:“脸都吓白了,你被五爷训了一顿么?因为我,还是因为老师从我书箱中拿走的那几张废字帖?”
杨义昌:“…………”
当今圣上在皇子中行五,唤一声五爷并无差错。
杨义昌微微睁大眼睛,问:“你知道五爷?”
孟翎颔首:“路生同我说了。”
“那你可知道五爷是……?”杨义昌欲言又止。
孟翎摇头,“我不知他的具体身份,老师,你能告诉我吗?”
“若是五爷想告诉你,你自然会知晓。但若是他无意,我便不能说。”杨义昌拒绝了。
“好神秘呀,他是什么大人物么?”孟翎问。
那可是天子。
杨义昌高深莫测地“嗯”一声。
“普通富商应当没那么多忌讳,是当官还是王爵?比我爹的官还大么。”
杨义昌:“不可说。”
“好罢,我不问了。那五爷交代了什么,这个总能说吧。”孟翎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