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
赵金贯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细皮嫩肉、软弱可欺的青年,心肠居然这么歹毒,而且还有盛繁撑腰,耀武扬威的样子别提多得意!
赵金贯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还是不愿意低头,嘴硬问:“你是盛总的什么人?让我在盛家做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季星潞笑笑:“我应该不需要向你证明身份吧?正因为我跟盛家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才觉得无所谓啊,你出了什么事又不会算在我头上。你说是吧盛繁?”
被cue到的盛繁:“……”
能别老把阴谋变成阳谋吗?
盛繁转头看着赵金贯,语气无波无澜:“你不想跪?那就想办法让他消消气——他脾气很大的。”
“你又说我坏话!”
“这是事实。”
“我要告爷爷!”
“你随意。”
“我是说我要告盛爷爷,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刚才在房间怎么不告?你完全可以当场揭发我,刚好我也在场,我们还能现场对峙。”
“谁叫你不早点提醒我?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看透你了。”
“……”
赵金贯没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刚才这小白脸对自己恶语相向、颐指气使,转头又跟盛繁打情骂俏,那他傻愣愣杵在这算个啥?
好在他脑袋转得快,在赌场混迹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没见过?
当机立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不知死活,求求您饶了我吧,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实在不能再丢了现在的工作……”
季星潞这才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看他肥硕的身子扑倒在地,浑身的肥肉都在颤,勉为其难开口:
“行吧。我饶你这一次,下次可得记住我了,知道吗?不过我也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可不想再看见你。”
“还有,你都已经成家了,为什么不能收心?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在乎你的家人,所以赶紧滚蛋吧,我最讨厌心口不一的东西了。”
赵金贯活了快五十年,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儿给训了。可他根本不敢多言,挨骂受教还得连声道谢,随后又跟盛繁道歉,得到盛繁的应允,着急忙慌地溜走了。
等他走了,季星潞才开始发难:“这是你家亲戚?怎么这么极品。”
盛繁看他一眼:“你以为我想要?我倒是恨不得直接都断干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比起这个,我倒更想问……”
盛繁眯了眯眼睛:“你这狐假虎威的功夫都跟谁学的?”
季星潞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表示自己饿了,如果盛繁不马上给他饭吃,他回去就告姑姑,说盛家人连饭都不给他吃饱了。
一套丝滑小连招,换来盛繁的两个脑瓜崩,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敲了两下还不算完,又捏住他的一边脸颊肉,轻轻掐了两下。
季星潞觉得他完全是在挑衅自己,奈何根本没法反抗,被他当娃娃似的揉来捏去。
你等着吧,盛繁,我会让你一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