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之点头:“希望如此,我是不希望妙清沾染上麻烦,之礼不在了,不能让她的妻子也有闪失。”
沈子沐道:“若是担心,就加强巡防,待朱家那孩子被朱家人接走,便也无事了。”
陈谦之听罢也觉得有理,这王怜花明显目的是朱家那小孩,要真的对李妙清有什么不轨,早八百年就该有苗头了,不会在这孩子出现后才……但为什么呢?若真王怜花是什么不法分子,他们势必要彻查到底的。“只不过,近期也没有孩子丢失的案子,这王公子难道……?”
沈子沐摇头:“都说王怜花不涉足江湖之事,他虽文武双全,却从未在人前炫露,若非我等熟识欧阳喜,从他口中略知一二,洛阳城中大多只知他是个风流自赏的富家公子,谁会知道他身怀绝技呢?”说到此,他忽然顿了下:“若妙清猜的不错,那是否说明这王怜花并不像我等所见那般简单?”
陈谦之道:“若他真是江湖人士,这事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沈子沐自是知晓,官府之人大多不太会插手江湖之事,除非涉及大是大非上,因而前几任知县,即便知晓有江湖人士在城中都得厉害,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谦之接着又道:“但近年来所谓江湖人士在城中也有所放肆,还需多家看管才行,否则日后……”
沈子沐知道陈谦之的顾虑,若放任不管,假以时日寻常老百姓被杀了,一句是江湖恩怨,四字简单揭过,实在有愧百姓对他们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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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一行人离开后,李妙清曾收到过朱七七给她的一封信,之后便没了消息,据说她跟着沈浪跑了,而沈浪和金无望在欧阳喜府上只待了一日不到,在夜禁之时便离开了洛阳城,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
这些其实与李妙清无关,因为她还是照旧过日子,那几日的小插曲丝毫未影响到她,期间她还去了趟棺材铺,询问进度。棺材铺的伙计见到她,非常客气相迎,还说他家东家嘱咐了,这棺材精巧,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有些材料还需去其他地方采集,为此他们东家出了洛阳城,要过段时间再回来打磨这副棺材。
望她不要责怪,为此打造棺材的银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还特意少收了。
李妙清没料到王怜花离开了洛阳城,但她本就没想和那人有所交集,离开就离开了,只要不把主意打到小八身上,去哪里又与她何干?
交付了定金,李妙清离开棺材铺回了家,这棺材她的确不太急。
又过了些时日,陈谦之曾提到的大使如约到达洛阳城,那日洛阳城内张灯结彩的,都来一睹这位传说中的探花郎的风采。
李妙清一早也被朱八喊起来,说要一起去看热闹,但她其实还真不能去看热闹,因为陈谦之那边提前一日便让她今日准备好去府衙等这位大使。所以,李妙清将自己打扮的庄重且不失礼,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摸了一下头上那根流云贝簪,李妙清走出了自己的闺房。朱八并不知道李妙清要去府衙,但也看得出来今儿个他家阿姐打扮的和平时不太一样,正要说什么,李妙清已经开口。
“走吧,咱们去府衙等这位大使。”
来到府衙门口,陈谦之的妻子苏锦瑟早早就候着等她了,见李妙清携朱八而来,连忙走过去迎她。
苏锦瑟拉着李妙清的手:“咱们一起等他们过来。”
李妙清点头:“好。”
苏锦瑟挽着李妙清的手,李妙清则另一只手牵着朱八,余斌和余乐年站在他们身后侧,和苏锦瑟的婢子和侍从并排站着。
所有人都在等那位大人而来,其实李妙清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兴奋,于她而言,这位大使到底是何人物,都与她毫无干系。就连当今圣上是谁,她也认不清,何况是一位颇受重视的探花郎呢?据陈谦之所说,这位是个响当当的世家公子,据说他所住的李园门楣上海写着“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荣耀字样。
就这足以说明这位探花郎不简单了,古代时期中进士就已经很难了,何况父子皆为探花,何等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