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过一次,半日学针黹,半日学读书。”
“我依稀记得,珠哥儿的媳妇,是国子监祭酒之女?”贾珲看向静姝:“你看着,学问如何?”他记得原著里李纨家里并不太让女孩子读书。
静姝笑回:“我又不是先生,我怎么知道弟妹学问如何?”
贾珲屈起手指刮她鼻尖:“大学问家,你怎么会看不出来?看来是不想告诉我了。”说着去挠他咯吱窝。
静姝笑着躲开。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静姝睨他:“我一个书院山长的女儿,如何跟国子监祭酒之女相比。”
贾珲知道她是看不上李纨的水平。如果还可以,她就直接夸了。
静姝从小跟哥哥在陆山长膝下读书,她聪慧甚于其兄十倍,陆山长珍之爱之,将满腹学问大半传给了她。她的嫁妆,也大部分是书籍孤本。
幼时书院测试,静姝经常碾压大部分人。只是后来年纪渐长,男女有别,就不再在外面出风头了。
便是如今,贾珲也经常和她讨论学问,每次皆有收获。
而她这样说话,贾珲皱眉:“这些日子有人给你气受?”
静姝淡淡道:“哪能呢?”
这是真有了。
贾珲追问:“是谁?太太?还是哪个妯娌?还是哪个管家婆子?”
静姝调笑:“你对你家里人很熟悉啊?”
贾珲笑不出来,他当然知道家里人是什么情况。
之前在金陵成婚,是陆山长以老师的身份主婚,家里并没有长辈过去。成婚之后,家里几次三番写信叫静姝回来,都是他各种找理由留下的。
况且,这场婚事,并不是家里长辈定下的。而是师长定的。
家里长辈对他这份不受控制的行径,早就不满了。
“不如你生一场病吧。”贾珲出馊主意:“就说你水土不服。”
静姝失笑:“不至于,不过几句酸话,我应付得来。”
“可我不想你应付。”贾珲皱眉。
“迟早要面对。”静姝道:“总不能躲一辈子。”
“更何况,孝顺长辈是正礼,哪有躲懒不去的道理。”
贾珲叹气。
封建时代,孝就是天理。哪怕有一天他为官做宰了,一样要在长辈面前服侍,更何况如今还只是个举人。
“你平日里,多在老太太面前待着吧。”老太太并不是折磨媳妇的人。且在老太太面前,邢夫人并不敢放肆。王夫人也管不到隔房的侄媳妇。
静姝笑着应下。
往后几天,贾珲专心在家里读书,准备明年的春闱。便是贾琏叫他出去玩,他也不曾出去过。
静姝也在每天请安过后陪老太太说话。她风趣幽默,又饱读诗书,老太太很快就喜欢上了她。几个姐妹每日也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很快也和这个大嫂子熟悉了起来。
大嫂子温柔娴雅,知书达理。姐妹几个在家里长这么大,来往的都是公门侯府家的小姐,根本没见过大嫂子这一款的,很快就被她吸引,热情地邀请她去她们那里玩。
静姝便每日闲暇时刻都去她们那里,陪迎春下棋,陪探春写字,陪惜春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