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
“。。。。。。鼬哥?”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试探这片寂静。
随即,她显示出一种近乎异常的冷静,仿佛只要足够仔细,就能在这片空洞里找出熟悉的身影。
她开始安静的、一间一间的查看,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连最细微的声响都不放过。
“。。。。。。。佐助。”
在镜头的角落,光线几乎照不到的位置——幼年的佐助,正蜷缩在房间深处的阴影里。】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黏稠的死寂,扼住了整个空间。
屏幕上的画面,没有直接展示血腥。但空荡的街道、特写的红色砖缝,却比尸山血海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空了?全族?。。。。刚刚还那么多人?”一个砂隐忍者下意识地呢喃,声音干涩。
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但是。。。。。。那可是宇智波啊?
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恐惧,而是某种灵魂被再次撕裂的剧痛。
他死死咬住牙关,鲜血从紧抿的唇缝渗出。写轮眼中的勾玉疯狂旋转、连接、变形,最终定格在冰冷而痛苦的六芒星图案——万花筒写轮眼,不受控制地开启了。
他看着千叶推开那扇门,看着她轻声呼唤,看着她像寻找最后救命稻草般,一间间搜寻。
每一个动作,都与他记忆深处那个绝望的夜晚重叠、共振。当镜头角落,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幼小的自己出现时——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从灵魂最深处挤出的呜咽,从他喉间溢出。他猛地闭上眼,却又无法抗拒地再次睁开,死死盯着那个阴影中的孩子,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被全世界抛弃、浸泡在血与恨中的自己。
鸣人瞪大了湛蓝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愤怒。他虽然不完全清楚细节,但那种被夺走的空洞感,那种消失的绝望,他能感同身受。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阴影里的幼年佐助,又看看身边颤抖着开启万花筒、仿佛随时会崩溃的挚友,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不知该砸向何处。
“佐助——”他只能无力地低唤。
“清理过的血迹。”卡卡西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太了解暗部的作风,也太了解那种事后处理意味着什么。千叶那机械的搜查行为,比任何哭喊、都更能反衬出这幕惨剧的规模与冷酷:“她找到了。。。。佐助。”
千手扉间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锐利与一丝了然的沉重。
“这就是木叶的宇智波问题,最终的解决方式吗?在那个世界也是如此。清理血迹,封锁消息——哼。”他的目光扫过猿飞日斩,几乎带着无声的质问。
猿飞日斩握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悲哀与愧疚,他无法回避屏幕上那无声的指控。
千手柱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那片死寂的族地,看着那个寻找兄长的女孩,看着阴影中孤独蜷缩的孩子。
巨大的悲伤和茫然淹没了他。
“为、什么。。。。。?”他最终只能吐出这几个破碎的音节,看向身边的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与困惑。他梦想中的村子,为何会孕育出这样的空洞?
宇智波斑如同万年寒冰,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虚无的冰冷。
“这就是,木叶的宇智波。”他缓缓说道,声音平直,却让听到的人骨髓发寒,“被圈养,然后、被屠宰。柱间,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坚持的村子。”
“千叶——”天天哽咽着,看着那个赤着脚、固执地一间间寻找的女孩,心如刀绞。
鹿丸感到一阵冰冷的疲惫袭来:“最坏的情况:她找到了佐助。接下来,她要怎么面对?那个阴影里的佐助,又会怎么面对她?”
他几乎能预见接下来的场景,将是两颗破碎心灵惨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