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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 如果没有他大明早就亡了(第1页)

张居正:如果没有他,大明早就亡了

当奉圣旨查抄江陵张府的“专案组”打开大门时,一幕人间惨剧呈现在世人面前:张家老小妇孺有17人饿死在府里,有的尸体已被饿红了眼的家犬吞噬殆尽。

十几天前,“专案组”从京城出发时,先行命令当地政府封闭了张府所有出入口。张家大小数十口人来不及退出,被锁在了门内。有些人活活饿死,惨不忍睹。

“专案组”简单处理了现场,开始抄家。张居正的几个儿子被分头提审,接受各种严刑拷打。大儿子张敬修经受不住暴力与羞辱,悬梁自尽,死前,咬破手指头在衣服上写下血书,为父亲的清白抗辩。

此时,张居正已经死去两年。从天堂到地狱,却只需皇帝的一个决定。

万历皇帝——那个曾经对张先生毕恭毕敬、又怕又爱的年轻人,数次向张先生许诺,会替他看顾好他的子孙。

原来就是这样的“看顾”法儿。

1

张居正生命的最后两年,对于自己的急流勇退有过认真的打算。

万历八年(1580年)二月,他向18岁的皇帝上疏,请求退休。他在疏中回顾说,当首辅九个年头来,直面闲言恶语,每天辛苦劳瘁,不敢有任何推脱避让,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为了“图报国恩”报答先帝当年托孤的信任和礼遇。

张居正对权力及其风险的认知,极其清醒。他在疏中说:“高位不可以久窃,大权不可以久居,然不敢遽尔乞身者,以时未可尔。”

权位不可以贪恋,熟稔本朝内阁斗争史的张居正,看得比谁都清楚。他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皇帝赋予的权位还给皇帝。此次上疏请求退休,他认为主客观条件已经具备。

客观上,经过八年的改革,人事、经济、边防等国家要务较之前大有起色,基本进入正轨。而且皇帝已经成年大婚,实现“亲政”是必然的。主观上,张居正说自己56岁了,须发变白,血气早衰,怕身体条件不允许他继续干下去。

根据笔者的理解,张居正以健康原因提出辞呈,实际上是为了说服皇帝的一个借口。万历在情感上应该有同意张先生退休的想法,但他的母亲李太后很快制止了他这种念头。李太后说,张先生要辅佐你到30岁才行。

照太后的意思,张居正还要干12年,到68岁退休,身体也没问题。

朱东润《张居正大传》说,张居正归政乞休是一种谋定而动的办法。明代的内阁,自张居正以上,从夏言到严嵩,再到徐阶、高拱,凡是掌握过国家大权的最后都付出了最大的代价。矛盾的心理,惧祸的心理,最后驱使张居正走上归政乞休的道路。

然而,这种说法,其实是小看了张居正。

2

张居正绝非平庸之辈。他的字典里,绝对找不到“明哲保身”这个词。

官场险恶,不在他考量进退的范畴之内。在他30岁的时候,严嵩当权,他人微言轻,没有干预政局的能量,于是决定离开官场。他以养病为由向吏部请假,回到老家江陵,一住就是三年。对他来说,这不是归隐或逃避,而是对抗污浊政局的表达方式,抒发怀才不遇的表白方式。

在那段闲居的日子,他写过两句诗:“江湖此日空愁病,独望宸居思渺然。”

宸居,是皇帝的住所,代指权力中心。可以看出,年轻的张居正其实人在江湖,心在庙堂。他心心念念的,从来不是隐居退避,而是寻找机会复出,实现匡时救国的抱负。

当内阁混斗,自己的政治生命岌岌可危之时,他给自己写过一句从政格言:“愿以深心奉尘刹,不予自身求利益。”同样意思的话,他还说过很多:“得失毁誉关头若打不破,天下事无一可为者。”“苟利社稷,生死以之。”“知我罪我,在所不计。”

明朝政坛从不缺乏清流,他们以道德洁癖相标榜,以洁身自好相砥砺。这样的人,如果不进入官场,留在社会上批判当局,监督权力,淳化风俗,不失为一种有感召力的精英模范。然而,这样的人,偏偏扎堆官场,变成了一群满口仁义道德、无裨社稷民生的庸官。用今天的话说,清流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爱惜个人羽毛,甚于天下苍生死活。

任何一个实干的政治家,最痛恨的人正是政坛上的清流。

张居正当政的时候,他的用人标准总结起来就只有一条:重用循吏,慎用清流。

循吏,指的是不计个人得失,不计个人毁誉,只希望把事情做好的官员。张居正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3

张居正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为了达到一个高尚的目的,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

这些道德瑕疵,充满了张居正仕途上升的整个过程。

在隆庆、万历政权交替之时,他坚定地与秉笔太监冯保结成同盟,假装站队支持首辅高拱打击冯保,结果,以出其不意的反转,排挤掉了高拱,自己上位。在高拱去职后,仍然想通过制造雇凶谋刺皇帝的冤案,置其于死地。

而在表面上,当皇帝颁旨免掉高拱的首辅职位时,张居正声情并茂地上疏,为高拱求情。抵达权力巅峰的张居正,后来曾顺道到高拱的老家看望过他,两人感慨时光,动情处还互相擦了眼泪。

然而,在政治家眼里,情绪的调动与展示,不过是手腕罢了。

高拱也是老狐狸,在失势的日子里,深深懂得配合政治表演的必要性。实际上,他至死未曾原谅张居正。临终前,高拱留了一手,回忆自己参与的政事写成《病榻遗言》,其中对张居正的人品、阴谋多有指摘。

这部回忆录在张居正死后,适时地出版了,成了万历皇帝决心清算张居正的导火索。

实际上,哪怕在张居正推进改革最有实绩,力挽本朝危局最得力,权力把控最给力的时候,针对他的攻击也从未停止过。这些攻击来自他的政敌、清流派,以及被改革触动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深知张居正的改革成绩斐然,无可指摘,所以只能试探性地在他的道德上做文章,以此离间他与皇帝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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