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是五星级总统套房呢,江棠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又要落山了。
然后他打开静音了一天的手机。
哇哦,46个未接来电。
然后江棠就把那46个来自江父江母江姐的电话忽视了个彻彻底底,快乐地点开小红薯的迪吧推荐贴,开始认真研读。
白天睡太久,今晚他铁定是睡不着了,那干脆去蹦个梦中情迪叭!
冰块与香槟在透明的酒杯里激烈地对撞,混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与迷乱的灯光,让人微醺。
江棠摇摇头,挥手让经理把面前一字排开的男人们再换一批。
害,这个妆太浓,那个个太矮,这个形象还行但是声音不好听。
想找个赏心悦目的陪酒怎么这么难啊!
酒吧经理苦哈哈地让后头等着的几个站上前来,额头都要冒冷汗。
这小祖宗怎么这么难伺候,挑到现在没一个看上眼的,刚开的一桌香槟塔也尝了一口嫌弃难喝,直接丢一边再也不碰。
没被选上的男人们垂头丧气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幽怨伤神地回望。
谁不会被这样的人吸引呢?
出手阔绰的小美人坐在僻静的角落里,轻透的丝绸衬衫领口微敞,他散漫地侧撑着脸颊,眼睫扑朔间便牢牢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江棠非常失落地扫过男人们神色各异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正规军还不如后面那个擦桌子的服务生长得好看……
江棠的眼神晃悠悠地飘过去,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定住了。
他看见那个服务生胸口挂着铭牌:
苏言。
这名字不用念出来都如雷贯耳。
这不就是主角受吗!
那旁边那个……不会是主角攻叭?
习凛一直是这里的常客,这周公司没什么需要他处理的事,便来玩得频繁。
尤其今天,还捉到一个满意的猎物。
苏言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被习凛堵在桌前,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小幅度地挣扎,但却逃不开男人的束缚,反而脱力地往前倒进习凛的怀里。
缭乱的光线下,习凛看清楚了那张六分相似的脸,以及明显失了焦的眼睛。
在这么乱的地方,没有背景又长得好看的服务生会被下药是半点不意外的事情。
习凛不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不管是别人送来的也好,或是这个人自己想往上爬也罢。
这张脸,他实在是喜欢。
习凛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抓着苏言的手,游刃有余地俯身,按着对方的手顺势往下:“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旁侧突然的异口同声让习凛神情微顿,随即侧目看过来。
“一般霸总搭讪人都会这么说。”江棠在同一旁的调酒师聊天,他们在赌习凛之后会说什么,谁输了谁喝一杯酒。
以上赌约是调酒师主动提的。
因为他实在不能忍受有人来酒吧因为酒不好喝,就光开瓶子不碰一口!
这是对他职业的一种侮辱!
“然后哦,后面还会跟着一点意味不明的语气词……”江棠在习凛的注视下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有点过于大声了。
他腼腆地笑了笑,下意识跟主角攻点头示意,然后慢悠悠地补完了台词里剩下的冷笑:“……呵。”
习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