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门星穴,通天地桥。开则续命,闭则归道。慎之,慎之。”
“心门星穴。。。。。。”随曦喃喃,“难道你母亲当年难产时,想用这个穴位自救?”
“我不知道。”陈思嘉的手指抚过那行字,“但我想弄明白。如果这个穴位真的能‘续命’,为什么母亲没用?或者说,她用了,但失败了?还是说。。。。。。”
她没说完,但随曦懂了。
还是说,有人不让她用?
雾更浓了。
前方的山路拐角处,传来马蹄声。
不止一匹。
云舒脸色微变:“执法队。听声音,至少五人。”
陈思嘉迅速将书收好,三人躲到路旁的岩石后。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雾中显出轮廓。五匹黑马,马上的人皆穿深青色劲装,袖口绣着银色的药葫芦图案——药王谷执法队的标志。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面容冷峻,右眼下方有一道陈年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严厉。他腰间没有佩刀,而是挂着一排皮革针囊,里面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陈思嘉的呼吸一滞。
“凌霄师叔。。。。。。”
随曦记得这个名字——陈思嘉母亲遗言中提到的“可往苏州寻你师叔凌霄”。
这就是那个叛出药王谷、投靠锦衣卫的执法长老?
凌霄勒住马,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山路。他的视线在随曦她们藏身的岩石处停留了片刻,但并未发现异样。
“血迹到这儿就断了。”一个年轻执法队员下马检查地面,“师叔,要不要分散搜山?”
“不必。”凌霄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她们要去苏州,只有这条路。继续往前,在‘一线天’设卡。”
“可是师叔,万一她们绕路——”
“陈思嘉腿上有伤,走不快。”凌霄打断他,“她身边的那个外门弟子,也受了伤。两个人,一瘸一拐,能走多远?”
他顿了顿。
“而且,思嘉那丫头,一定会去回春堂。周老头在那里,那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
年轻队员犹豫道:“师叔,谷主下令是‘抓回审问’,可您这一路布置的,更像是。。。。。。围捕逃犯。万一伤到思嘉师妹——”
“我自有分寸。”凌霄冷声道,“上马,继续走。”
执法队重新上马,马蹄声渐远。
岩石后,陈思嘉脸色苍白。
“凌霄师叔他。。。。。。真的在抓我。”
“而且他知道你要去回春堂。”云舒皱眉,“这就麻烦了。回春堂肯定布下了天罗地网。”
“那我们怎么办?”随曦问。
陈思嘉咬着嘴唇,良久,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还是要回苏州。但不是去回春堂,而是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
“苏家老宅。”陈思嘉说,“我母亲的娘家。那里有一间母亲出嫁前的书房,封存了二十年。也许。。。。。。那里会有线索。”
云舒点头:“苏家老宅在苏州城西,和回春堂不在一个方向。而且苏家现在已经没落,宅子空置,确实比回春堂安全。”
“但是苏家老宅离这里更远。”随曦看着山路,“我们来得及吗?执法队肯定会封锁所有进城的路。”
“走水路。”云舒展开折扇,扇面上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幅简易地图,“从这里往东五里,有一条小河,通往苏州护城河。风雨楼在那里有艘小船,平时用来运‘特殊货物’的。”
他看向陈思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