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和鹰都愣住了。
“你是说……策反摇光制造的备份?”
“她们不是摇光,只是被操控的可能性。”随曦看向容器里的祝紫珊备份,“如果给她们选择的机会,她们会怎么选?”
这很冒险。
但也许是唯一能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增加胜算的方法。
侦查与渗透
接下来六天(外部时间),随曦三人小组在唐雨和守阵人的远程支援下,侦查了剩下的五个据点:
·据点C(虎丘附近古墓):关押着韩瑶瑶的备份,完整度68%,正在被灌输“完美的民国历史记忆”(虚假版本)。
·据点D(苏州大学老实验室):孔硕的备份,完整度71%,正在学习“完美算法逻辑”(无情感版)。
·据点E(太湖湖底设施):郭舒琪的备份,完整度65%,正在模拟“完美星际航行”(无意外版)。
·据点F(同里古镇老宅):陈思嘉的备份,完整度70%,正在修炼“完美心觉功法”(无杂念版)。
·据点G(阳澄湖蟹庄地下):林小糖的备份,完整度66%,正在品尝“完美甜蜜味觉”(无苦涩版)。
六个备份,六个据点,都在被加速培养。
而摇光似乎对他们的侦查毫无察觉——或者说,察觉了但不在意。因为在他眼中,这些备份本身就是诱饵,是拖延他们时间的工具。
真正重要的,是苏州博物馆地下的铸造场。
时计屏障内·第19天外部·第13天(距离七星连珠日3天)·深夜
第七天的侦查结束后,随曦回到时计空洞,发现奶奶和唐雨正坐在青铜时计下,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们面前摊开一本极其古老的线装书——书页已经发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是繁体文言文,还配有手绘的星图和阵法图。
“这是什么?”随曦走过去。
“唐门秘传的《七曜铸魂谱》。”唐雨抬头,脸色凝重,“我爷爷(唐守真)临终前托人带给我的,说如果有一天‘感官战争’再起,这本书里有能终结一切的方法。”
随曦接过书,小心地翻开。
书里记载的,是唐门在明代中期研究出的一种禁忌技术:七曜铸魂术。
简单说,就是用七个对应七曜(日、月、金、木、水、火、土)的感官特质,加上特定的阵法,强行铸造出一个“完美的感官集合体”——和摇光现在在做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
“五十年前的‘星图计划’,我爷爷是首席顾问。”唐雨的声音有些颤抖,“当时国家想研究跨维度通讯,我爷爷提供了唐门古籍里的部分技术。但后来他发现,项目的实际负责人(一个叫林光耀的年轻科学家)在偷偷研究《七曜铸魂谱》里记载的禁忌部分——他想铸造一个‘完美的感官神’,用来统一人类的感知,消除所有矛盾和痛苦。”
林光耀。
摇光。
名字的相似不是巧合。
“我爷爷试图阻止,但林光耀已经走火入魔。在一次实验中,林光耀强行启动不完整的铸魂术,结果意识被撕裂,一部分困在了第七维度裂缝里,另一部分……”唐雨顿了顿,“另一部分留在了现实世界,但失去了大部分记忆,改名换姓,成了后来的摇光。”
她翻到书的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老照片——1968年,“星图计划”核心团队的合影。前排正中是一个清瘦的老者(唐守真),他旁边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笑容温和的年轻人(林光耀)。
而照片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
“若铸魂失控,需以‘本真之血’破阵。血需来自铸魂术的源头血脉——唐门嫡系,且必须是经历过七感觉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