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胜看着他
山姥切长义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笑了,笑得很淡,很冷。
“真有意思。”他说,“一把被布裹着的刀,一个鬼,一个仿品——这个本丸专门收容‘残缺品’吗?”
“也许。”严胜说,“但你也是其中一员。”
山姥切长义的表情僵住了。
仪器还在滴滴响,屏幕上的波形图跳得越来越快。
山姥切长义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关掉仪器,转身要走。
“等等。”严胜叫住他。
“还有事?”
“你的伤,”严胜说,“不治会恶化。”
“我说了,不需要。”
“管好你自己。”停顿了一下山姥切长义最终说,然后快步离开。
严胜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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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山姥切长义去了厨房。
烛台切正在准备晚餐,看见他进来,手里的菜刀顿了顿。
“监察官阁下。”烛台切说,“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例行检查。”山姥切长义拿出记录板,“灵力节点编号K-07,位于灶台下方,近期波动异常。请让开。”
烛台切侧身。山姥切长义蹲下,用仪器扫描灶台底部。几分钟后,他站起来。
“节点完好,但表面有残留灵力痕迹——类似鹤丸国永的恶作剧灵力特征。”他看向烛台切,“他最近来过厨房吗?”
“每天。”烛台切翻了个白眼,“说是帮忙,实则是偷吃。昨天偷了我三个饭团,前天偷了半条鱼,大前天——”
“明白了。”山姥切长义在记录板上写了几笔,“我会找他谈话。”
“谈话有用吗?”烛台切继续切菜,“那家伙要是听劝,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那是我的事。”山姥切长义收起记录板,“另外,关于食谱标准化——”
“免谈。”烛台切举起菜刀,“谁要敢给我的厨房定标准,我就把谁剁了喂马。”
山姥切长义看着他手里的刀,沉默了两秒,然后点头。
“明白了。”他说,“但建议你控制盐分摄入量。根据数据分析,本丸近一周的钠摄入超标百分之十五,可能影响刀剑男士的灵力代谢效率。”
烛台切:“……”
“数据不会说谎。”山姥切长义补充,然后转身离开。
烛台切盯着他的背影,菜刀狠狠剁在案板上。
“长谷部!”他冲外面喊,“管管你们时政的人!再这样下去我没法做饭了!”
长谷部从门外探头:“我正在制定厨房管理规范草案,明天给你看。”
烛台切把菜刀插在案板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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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山姥切长义在主殿提交完当天的记录后,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庭院。樱花树的花苞又张开了一些,有几朵已经半开,在暮色里像淡粉色的影子。
“还有事?”审神者问。
“……没有。”山姥切长义说,“只是……今天的数据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