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灵视不稳定,但看得很准。”审神者继续说,“他说你灵基有黑色裂纹,灵力在缓慢流失。还说你半夜会疼——虽然你一声不吭,但刀在震,震得隔壁房间的严胜都感觉到了。”
山姥切长义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的事,与您无关。”他一字一顿地说,“也与本丸无关。在那个本丸,审神者只看得见‘初始刀’……和我这个‘后来的真品’。我的任务是监察,不是被监察。”
“坐下。”审神者的声音没提高,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山姥切长义站了几秒,最终还是坐下了,但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
“我不是在审问你。”审神者把茶杯推过去,“我是在提醒你——如果你继续用这种高强度工作麻痹自己,灵基裂痕会扩大。到时候别说监察,你连刀都握不稳。”
“我能控制。”山姥切长义说。
“控制到什么时候?控制到裂痕蔓延到灵核,然后‘砰’一声碎掉?”审神者摇头,“山姥切长义,你不是机器。痛了就说,伤了就治,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不懂?”
山姥切长义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晨练声都停了。
然后他开口,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与你无关。”
审神者看着他,没说话。
“我是山姥切长义。真品。我的伤也是我的骄傲,都是‘真品’该承受的。”山姥切长义站起来,手依旧按在刀柄上,“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治疗,更不需要……被当成另一个‘问题灵基’收容。”
他拿起记录本,转身走向门口。
“今天的巡查从八点开始。我会先去训练场检查山姥切国广的剑术进度——如果他那也算剑术的话。”
拉开门,阳光涌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哦,对了。”他在门口停住,没回头,“昨晚厨房的灵力节点有异常波动,波动源疑似来自……鹤丸国永的房间。建议您去看看,他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实验’。”
门关上了。
审神者坐在原地,慢慢喝完那杯已经凉掉的茶。
然后他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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