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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您也是山姥切(第2页)

山姥切国广刚勉力格开左右交错袭来的两刀,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处于短暂的失衡状态,根本来不及躲。

山姥切长义脑子里的某个部分——那个负责计算风险、评估得失、永远冷静得像精密仪器的部分——立刻给出了冰冷的数据:这一刀蕴含的怨念灵力和物理动能,足以劈开常规刀装的防御,直接冲击甚至撕裂灵基核心。生还率,基于现有数据模型,低于百分之三十。救援成功率,考虑到距离、自身被牵制的状态以及另外两体的阻碍,无限趋近于零。

不值得。理性的结论清晰无误。

但身体比冰冷的结论更快。

他硬生生扭转重心,让侧腹撞向原本格挡的刀锋——冰冷的金属切开内务服,划破皮肤,刺痛和更深的寒意同时炸开。借着这股冲力和敌人一瞬间的错愕,他肘击猛撞面前敌人的下颌,在对方踉跄后退的瞬间,将左手始终未出鞘的刀鞘如同投枪般掷出,砸向那个凌空劈下的溯行军。

刀鞘带着银白的残影,精准地砸在暗红刀锋的侧面。“铛!”一声巨响,刀锋被砸得一偏,擦着山姥切国广的肩膀落下,深深砍进了他身后的杉树干里,木屑纷飞。

但危机未解。被山姥切长义撞开的那体溯行军已经调整过来,暗红的刀尖闪烁着嗜血的光,直刺他因投掷刀鞘而完全暴露的后心——他为了创造那一线救援机会,把自己置于了绝地。

距离太近,势头已老,躲不开。

山姥切长义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尖刺破最外层衣料的微弱阻力,以及紧随其后、即将到来的、贯穿灵基的冰冷与虚无。四百年的阅历让他对“终结”有一种近乎麻木的认知,但此刻,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不甘,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倏然划过心底。

然后,视野被一片翻飞的白布充斥。

一个身影带着决绝的力度,撞开了他。

是山姥切国广。

暗红色的刀锋,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那片单薄的白布,从左侧肩胛下方深深贯入,刀尖从前胸透出。刀身上附着的、那甜腻而扭曲的怨念灵力,如同找到宿主的寄生虫般瞬间疯狂扩散,漆黑的、蛛网般的纹路顺着伤口蔓延,迅速爬满山姥切国广的本体刀身,从刀镡到刀尖,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时间仿佛被粘稠的介质拉长、凝固。

山姥切长义看见山姥切国广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在剧痛和灵力侵蚀的冲击下收缩成针尖。看见他苍白的嘴唇张开,像是想吸入一丝空气,但只发出一点极轻的、被彻底扼断的抽气声。看见他始终紧握刀柄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然后无力地松开,那振被黑色纹路爬满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布满落叶和尘土的地上。看见他裹在白布下的、本就单薄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向前软倒——

山姥切长义伸出手,接住了他。

很轻。比想象中还要轻。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正以惊人的速度浸透那粗糙的白布,渗到他环抱的手臂上,黏腻而滚烫。

“伪物君,你……”山姥切长义听见自己的嗓音响起,干涩,沙哑,陌生得不像他自己。监察官的冷静、审神者的优雅、所有精心维持的表象,在这一刻都被那扩散的温热和手中身体细微的颤抖击得粉碎。

山姥切国广在他臂弯里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湿,粘在皮肤上,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不住地颤抖。但他的眼睛,那双总是低垂躲闪的蓝灰色眼睛,此刻却看着他,异常地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了然的平静,仿佛在确认某个终于到来的事实。

然后,山姥切国广很慢、很慢地,扯了扯嘴角。那甚至算不上一个笑容,只是一个因疼痛而扭曲,却又奇异剥离了所有怯懦的弧度。

“您……”他喘了口气,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每个字都清晰地递入长义耳中,“……也是山姥切。”

山姥切长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狠狠拧绞了一下。不是“长义大人”,不是“监察官阁下”,甚至不是“你”。是“山姥切”。这个他们共享的、承载着传说与诅咒、荣耀与阴影的名字,此刻从这振“仿品”口中说出,不带卑微,不带比较,仅仅是一个关乎本质的、沉甸甸的陈述。

剩下的战斗是如何结束的,山姥切长义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只记得一股冰冷的怒意——并非炽热的暴怒,而是深沉的、仿佛连灵魂都要冻结的寒意——从灵基深处涌起。银白色的灵力不再是被完美约束的装饰,而是如同月下骤然爆发的冰潮,以他为中心席卷开来,瞬间吞没了那五体黑色的溯行军。它们连最后的残渣都没能留下,便在极致冰冷的净化之光中湮灭无踪。

然后,他紧紧抱着怀中迅速失温的身体,用最快速度启动了紧急传送。

回到本丸手入室时,药研藤四郎已经带着医疗队严阵以待——监测符文在灵基遭受重创的瞬间就发出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山姥切长义近乎机械地将人放到净化符文已经亮起的手入台上,动作僵硬。药研立刻上前,剪开被鲜血浸透、紧贴在伤口的白布,露出下方狰狞的贯穿伤和周围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色侵蚀纹路。

“深度灵基贯穿伤,伴有高强度怨念灵力侵蚀,侵蚀性质异常……有扩散迹象。”药研语速极快,冷静地下达着指令,手上净化与稳定术式的光芒接连亮起,“需要立刻进行深层净化和灵核固定。山姥切长义阁下,请退后。”

山姥切长义退到墙边,背靠着冰冷墙壁,目光没有离开手入台。室内强光照射下,山姥切国广裸露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与那些蔓延的黑色纹路形成刺目的对比。他那振被污染的刀被小心地放在旁边的无菌台上,刀身上的裂纹在光线下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崩碎。

血腥气、净化灵力灼烧异物的焦糊味、消毒药水冰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充斥着他的感官。

他站了很久,像一尊失去指令的石像。直到药研完成最紧急的处理,擦了擦额角的汗,转向他,语气缓和了些许:“生命体征暂时稳住了,但灵基非常脆弱,需要长期静养和持续净化。刀身的损伤……”他看了一眼那振布满黑纹的刀,“侵蚀很深,修复会非常困难,可能无法恢复原状。”

山姥切长义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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