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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真正送出去的(第2页)

龟吉配合地伸脖子。

蜂须贺沉默了很久。房间里只剩下长曾祢倒酒的水声。终于,他肩膀几不可察地塌下去一点,那层“真品”外壳裂开道缝。他没再追问,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动作带着赌气的意味。

饭后,浦岛被支去泡茶。蜂须贺起身收拾碗碟,依旧一丝不苟,但没再挑剔长曾祢把鱼刺吐错了碟子。长曾祢懒洋洋靠柱子上看他忙,忽然开口:“喂,蜂须贺。”

“说。”

“下次团子,糖少放点,齁甜。”

“不爱吃别吃。”

“那不行,真品大人亲手做的,毒药也得尝两个。”

“……聒噪。”

严胜起身告辞。浦岛想送,被长曾祢按住:“我去吧,你帮你二哥收拾,别又摔了盘子——上回那只釉里红盅,他心疼了三天。”

走在回廊下,夜风微凉。长曾祢行在严胜身边半步远,沉默了一段,快到岔路口才开口,声音比屋里沉:“谢了。”

严胜看他。

“我那弟弟,”长曾祢挠挠头,看向本丸中央那棵巨樱,“脑子里那根‘真品’的弦绷得太紧,勒得自己疼,也勒得旁人喘不过气。你刚才那句话……挺好。至少让他今晚能少钻点牛角尖。”

严胜没接话。他觉得蜂须贺未必会“少钻”,但或许会换个洞钻。

长曾祢拍拍他的肩,力道实诚:“有空再来。蜂须贺那家伙,”他压低声音,像分享什么秘密,“对你那把虚哭神去好奇得要命,这几天翻古籍查传说,笔记写了半本——当然,他肯定说是在‘评估风险’。”

严胜想起蜂须贺那句生硬的“希望日后还有机会探讨”。

长曾祢摆摆手,晃悠着离开了。严胜独自走完剩下的路。快到房间时,他看见缘一坐在门外的廊沿上,抱着膝盖,望着黑黢黢的景观石。少年形态的缘一听见脚步声,转过头。

月光不亮,但足够严胜看清缘一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支粗糙的旧笛子,暗淡,寒酸,和蜂须贺那些精致器皿比起来,像两个世界的东西。

缘一举了举手里的东西——一节暗沉的、手工粗糙的旧竹笛,尾端有被摩挲得发亮的痕迹,像是被无数个夜晚的手温浸润过。

严胜的脚步钉在原地。

那东西不该在这儿。不该在任何一个“这儿”。可现在,它就在缘一手上,像个从时光断层里爬出来的、悄无声息的幽灵。

缘一看起来比他更困惑。少年低头看看笛子,又抬头看看严胜,眼神清澈地映着月,也映着严胜瞬间僵硬的倒影。他好像不知道这东西从哪来的,又好像知道得太深,深到忘了该怎么问。

严胜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他太认得那道痕了。那甚至不能算一个刻字,只是一个笔画的开头——一道短促的竖,带着生涩的力道刻下去,紧接着便是一段漫长的、空白的犹豫,最终再也没有落下第二笔。

许多年前,当他将这支粗糙的竹笛递给那个总是安静望着他的弟弟时,心中涌动着一股模糊的冲动,想要在上面留下点什么,仿佛如此便能将那刻他胸腔里胀满的、属于“兄长”的某种郑重承诺固定下来。

可当刻刀真的触及竹面,除了那一下代表“开始”的竖笔,他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是什么。是“赠”?是“护”?还是某个更亲密的字眼?所有词汇在他那被“继承人”责任填满的脑海里,都显得轻浮而不合时宜。

最后,他只是将带着这道未完成刻痕的笛子,连同几句干巴巴的嘱咐,一起递了出去。

而缘一接过去时,眼睛亮了起来,那光芒纯粹得让他当时微微别开了脸。

缘一的指尖就搭在那道浅浅的凹槽上,仿佛触摸着一个早已被遗忘的谜题开端。少年低头看看笛子,又抬头看看严胜,眼神清澈地映着月,也映着严胜瞬间僵硬的倒影。他好像不知道这东西从哪来的,又好像知道得太深,深到忘了该怎么问。

长曾祢刚才的话飘回来:“蜂须贺对你那把虚哭神去好奇得要命……笔记写了半本。”

而眼前这把笛子,大概是世界上唯一比虚哭神去更让他无从解释的东西。

严胜最终什么也没说,拉开门进去。门没关严。

廊下的缘一低下头,指尖很轻地拂过那道短促的刻痕——那痕迹太浅了,浅得像某个笨拙的少年,在满腔无以名状的热忱冷却后,留下的一个关于“开始”的记号,与一个永远缺席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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