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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策司夜莺与伯劳终局高楼与沟渠（第2页）

旁边紧挨着是天蝎座。对应的分区放着诗人济慈和英国作家乔治??艾略特等天蝎座作家的著作。

仞仔细沿着玻璃展柜搜索一番，发现在展柜底层夹缝里有一枚硬币，正面刻着“Truth”和一双眼睛，背面则是伯劳鸟的图案。

诗人济慈曾在《海伯利安》中写道“睁大汝永恒的双眼，并环视四周的这一切的空间：被光所照亮并遗弃的空间。我就沿着这避开神光的径道，抵达了永恒的真理。”

而丹·西蒙斯作为济慈的粉丝曾写过一部同名的作品，其中守护海伯利安“光阴冢”的金属机械生物，有“痛苦之王”“末日救赎天使”等称号，会将受害者钉在钢铁荆棘树上，与地球上将猎物挂在荆棘上的“屠夫鸟”伯劳同名。

仞快速翻阅了最老版本的济慈诗集，在书页里找到了一张发黄的白纸。

又去白羊座的展区找了最老版本的《海伯利安》，在里面发现了另一张白纸。

白纸啊，仞思索了一番，决定用紫外线灯照一下，果然是用隐形墨水写的。

自定义符号替换密码，一张纸是解密本，另一张是密文。这么谨慎啊，小女巫，简直和特工有的一拼。

仞在心里感叹道，他对比两张白纸，开始解密。白纸上记录的是一段话，字迹有些潦草，但笔势锋锐，上书“永安38年。我越是爱整个人类，就越是不爱具体的人。贝斯特，世界宣称已经自由，尤以近来为甚，可是我们从他们的自由中看到的是什么呢？只有奴役和自戕。好梦，贝斯特，愿你永远自由。”落款是Endgame，1957。

终局

一无所知等于零……但超越一切认知，知道自己已超越一切认知，这时平静才会降临……——《莫洛伊》

小女巫写的这段话摘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该小说借家族纠纷，探讨信仰与怀疑、善与恶、自由意志与道德责任等终极命题，揭露人性深处的贪婪、嫉妒与救赎渴望，是一部剖析灵魂的哲学史诗。

而落款的“Endgame，1957”是双关语，1957年是王尔德诞辰百年，“Endgame”暗合对贝斯特道“晚安”的终局。

这个落款又暗指塞缪尔·贝克特在1957年出版的戏剧作品《终局》。

不精通文学的人根本解不出谜题啊，仞默默地想，庆幸自己为了跟上焚海研究员的步伐可是时刻不敢懈怠，说得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仞再次检查了一下白纸，发现两张白纸都有明显的折痕，且右上角用铅笔分别写了两串数字“1377”和“1471”，有用橡皮擦去，只留下浅浅的印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仞尝试沿着折痕折叠了一下纸张，发现解密本可以折成纸刀，而密文则是一朵玫瑰。

刀剑与玫瑰，再结合数字，是罗伯特·巴尔曼·莫厄特写的《玫瑰战争史1377-1471：烈火煎熬的英格兰》。

仞分别搜寻了藏书馆中小女巫所指的三本书的最旧版，在里面分别找到了两张书签和一张明信片。

《卡拉马佐夫兄弟》对应的是雪绒花书签，上面有一串摩斯密码，作为装饰。

《终局》对应是明信片，上面是来自B-612星球的小王子被毒蛇咬后，和飞行员道别的画面。

《玫瑰战争史》对应的是在火焰中盛开的芙蓉花书签，上面用行书写着林黛玉的《葬花吟》——“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仞解开了摩斯密码，是一串网址。他打开笔记本，输入网址，页面跳转到一个生僻的文学网站。

仞想了想又用玫瑰、战争、芙蓉、雪绒花、火焰等关键词搜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符合小女巫形象的作品《脚注同盟》和设定集。

小女巫只在文案上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部作品，在最后标注——这是为我最爱的主角“焰”创作的小说，没有“焰”就没有这部小说。祝愿所有人都像“焰”一样，实现自己的理想，获得最为纯粹的情感羁绊。

仞在当晚仔细阅读了小女巫的著作，这是一部充满光明、美好与希望的群像史诗，主角焰领导同盟打破了“女性36岁归零”的最终命运，而一直陪伴焰走到最后的黑猫Ω-zero的原型无疑是贝斯特。

仞没有去调查小女巫的真实身份，她设计如此复杂的谜题，又匿名发布作品，显然是希望读者只关注作品本身。

不过仞隐约有所察觉小女巫的真实身份，是那位在自己出发去奇琴伊察前跳楼自杀的女学生吧，去世的时候刚满18岁，时间线也正好对的上。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仞在第二天清晨用飞行魔法重新登上了封锁的求是楼天台，在靠在天台边缘的栏杆凝视着日出，心想这就是你看到的风景吗，这就是我们一同看过的日出吗？

当太阳彻底从湖面中跃出，宣告新一天开始的那一刻，仞空白的记忆瞬间翻涌而出，他全都想起来了，女孩的名字叫做景，是他小2岁的学妹，他们曾经都是文学社的社员。

只是学妹低调内敛，很少与其他社员来往，多数时候只是安静聆听别人的发言，自己也未曾关注过这个像幽灵一样的学妹，甚至没有和她交流过。

直到羽蛇神的祝福降临，他才真正了解到了真相。

高楼与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