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棠舒服得浑身一软,卸掉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顺势向前倾去,额头抵在了谢泠月的肩膀上。
微湿的长发蹭过谢泠月的颈侧,带着温热的水汽和那股熟悉的沐浴露冷香,像一张网罩了下来。
“谢泠月……”
温予棠闭着眼,额头在她单薄的衬衫布料上轻蹭了一下,声音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
“你的手,比毛巾热多了。”
那是真实的人体温度,是任何仪器都无法模拟的熨帖。
谢泠月按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顿。那种透过布料传来的重量,真实得让人心慌,她能感觉到温予棠在低烧状态下滚烫的吐息。
“那是因为你在发烧。”
她把毛巾扔进水盆,溅起一片水花,打破了那种快要让人窒息的暧昧。
温予棠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擦洗虽然结束了,但更麻烦的还在后面。
温予棠那一头长发也被雨水打湿了半截,贴在后背上湿漉漉的,如果不吹干肯定又要发烧。
“我要洗头。”
温予棠坐在那里没动。
“忍着。”
“会偏头痛。”
温予棠开始卖惨,上次头痛发作,吃了两颗止痛药才压下去。
谢泠月最终还是妥协了。
十分钟后,谢泠月像是给自己找罪受一样,把温予棠按在了洗手台上。
是的,坐在洗手台上。
因为没有合适的椅子,温予棠的身高坐浴凳太低,谢泠月站着不好操作。
于是,那个有着重度洁癖的温总,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的、只穿着一件浴袍,赤着腿,坐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这个高度差变得很微妙。
坐着的温予棠,视线刚好平视站着的谢泠月,两人的腿几乎要挨在一起。
“嗡——”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但在密闭的空间里依然形成了某种“白噪音”屏障,掩盖了说话声。
也掩盖了彼此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温予棠的长发很软,像海藻一样,谢泠月修长的手指穿插在那微凉的发丝间。
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耐心的控制着风温和距离。
因为要吹干发根,她的指腹不可避免的会一次次触碰到温予棠的头皮,那是神经末梢最密集的地方。
每一次温热的风扫过,每一次指尖蹭过敏感的耳后和后颈,温予棠的身体都会细微的颤抖一下。
那种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比直接的抚摸更让人腿软。
温予棠全程闭着眼。
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她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某个夜晚,那时候她们也是这样……
一种极度的放松和依赖感涌上心头,混杂着还没完全散去的情欲。
在谢泠月专心替她吹着发尾时,温予棠像是无意识般,缓缓的、试探性的向前倾身。
直到她的额头,抵在了谢泠月的腰腹上。
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她能听到谢泠月身体里传来的,略显剧烈的心跳声。
温予棠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那种令人安心的松木香气里,轻轻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