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过后,理智重回高地。
时序从旁边拿了些纸,简单清理狼藉。
清理完,她开口问:“你怎么醒了,身体没关系了吗?需不需要我再叫医生过来?”
裴清重新转过身来,眼神略微有些复杂,回答问题时却滴水不漏。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时序心中温热,冲着她笑笑。
“我没事,医生说你的腺体现在经不住刺激,你先回去吧。”
她贴了两层抑制贴,经过阻隔房间中的苦茶信息素浓度也还是偏高于正常阈值,Omega的状态还不稳定,不能在这里多待。
但惯常乖顺的裴清这次却没听话,她的目光映过来,看向墙壁上的手铐和项圈。
“你有需求,我可以帮你……”
时序微微皱了皱眉,打断她的话。
“你还没恢复,我怎么能那样做。”
裴清直视着她,目光平淡,点破她的窘境。
“你到了,但是还远远不够。”
时序哑声。
Omega口中所说的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密室当中的信息素含量一点一点地提升,她的腺体正在再一次发热。
只要意志稍微动摇,她就会沦陷在那清冽的细雪微香里。
沉默里,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然后裴清走了过来。
她轻柔地抬手替时序擦了擦鼻尖的汗珠,顺着轮廓一路往下,拂过微张的嘴唇,掠过微微凸起的喉骨。
最后落到那处红肿可怜的腺体上,隔着抑制贴轻点、摩擦。
时序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
本是加剧疼痛让人神经绷紧的动作,因为动作的主人是面前的Omega,带来的体验便完全不同。
心理的愉悦和快、感轻而易举地超过了疼痛的难挨。
alpha的生理本能在蠢蠢欲动,叫嚣着想要标记面前的Omega。
想握住那纤弱的手腕,想将犬齿刺入脖颈后那处温软香甜之地。
时序尽力地控制着紊乱的呼吸。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这里太阴冷,没有阳光,不适合久待。”
裴清表情微动,眼底的思绪意味不明。
她的指尖从alpha的腺体处离开,抚上粗重的铁链,又从她的右手指缝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