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昭椰当然没理由拒绝。lisa的核心比她更稳,舞蹈动作也更标准,和她在一起扒舞,比按部就班地上几个小时的舞蹈课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可是偏偏练舞的时间是在晚上,她还要去餐厅打工,生活的重担已经把一个美少女压垮,她思索再三,还是拒绝了lisa的邀约。
lisa隔着屏幕说没关系,你忙自己的事就好,结果隔天在练习室的时候一直在回避她的眼神,休息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站在角落。
闵昭椰清了清嗓,这时候只需要一句甜甜的欧尼——
尾音未落,lisa,还有另一边的金智秀和朴彩英同时看了过来。
然后lisa又把头转了回去。
为了挽回自己的练舞搭子,她只好凑上去一边戳着手一边抬起睫毛,“欧尼,请听我解释……”
lisa看了她一眼,比起接下来的话语先吸引她的是闵昭椰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无论看谁都是一副很深情的样子,因为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消,说话也总是像在撒娇。
闵昭椰则趁着她看自己的时候飞快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腕。
没有躲开,她的眼角带上几分笑意,迅速地环视了一圈练习室,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其实昨天去的那家餐厅,是我打工的地方。”
lisa愣了愣,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老板好像认识你的样子。”
闵昭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原来这么明显吗?阿加西的演技真是……
“但我们公司不是禁止练习生兼职吗?”
说到这个闵昭椰就火大,一个不禁止练习生抽烟打牌的地方居然禁止赚外快,有钱人和有钱公司真是了不起。
心里面阴阳怪气,表面依旧笑嘻嘻的闵昭椰俏皮地眨了眨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所以是秘密啦。我只告诉欧尼一个人哦?”
lisa的眼神错开一瞬,睫毛慌乱地颤了颤,光下细碎的阴影一闪。
过了一会儿,她主动问:“那要不换个时间?”
闵昭椰没想到她还会继续约自己,顺着问什么时候。
“早上吧,我们早起一会儿就可以了。”
闵昭椰想了一下,爽快地同意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早上轻手轻脚地离开宿舍去和lisa练舞,晚上到了饭点再偷偷溜去餐馆,只不过lisa自从知道她将近十点下班后就非常担心,说什么也要来接她回宿舍。
结果接的第一天,两个人走在夜路上吹着冷风的时候,闵昭椰忽然发现一个盲点。
“一个人走夜路危险什么的,欧尼晚上来接我不还是要一个人走过来嘛!”
lisa呆呆地说对哦。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欧尼难道不害怕吗?”
lisa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她先是练舞练到九点多,然后闹铃响起,她穿好外套赶到餐厅门口,看到闵昭椰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今天打工的事情。
回忆完毕,lisa摇了摇头。
“不害怕。”
闵昭椰眨了眨眼,转头眼睛亮亮地看向她,在注视下lisa反而说不出那后半句话来。
她只好在心里默默补充:
因为想到是来接你,就很期待。
——
维持了餐馆、练习室、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没多久,时间管理大师闵昭椰迎来了新的挑战。
她的转学申请通过了,从大邱转到了同集团的韩国艺术中学,因为是临时插班生,她还要在全班同学面前做自我介绍。
十月秋意正浓,教室窗外被渲染成一片青黄,朦胧的光影被叶子切割得琐碎,闵昭椰穿着纯黑色的校服扎着领带,规规矩矩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