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的奥特琳德和罗马的伊丽莎白,都没事。”
“好的。”
“全赛道最快的全油门右弯!十号弯!凯尔特的奥特琳德与罗马的伊丽莎白发生碰撞,低温下下压力与抓地力均不足问题正在凸显!这下极其利好几位软胎选手呀,但不停赛也不行,两台车都在赛道的关键位置横停着。”
“哎这不就是免费换胎,原本有几位中性胎选手都快咬上来了,卡美洛圆桌的两位在车队要求下放弃队内斗争后,刚刚几乎就快一起来到藤丸立香背后1s内了!这下全都回维修区换胎,等会比赛重启,前排真的是看谁能先把胎暖起来,谁就赢了。”
暖胎圈期间不断进行剧烈的“S”形摆动和间歇性刹车,一心一意为轮胎和刹车盘加温的立香紧抓前面领先优势全部归零的两位Alter车手背影,低温低抓地力条件下,稳定的后部与尚且可控的转向不足从藤丸立香心中一跃化身救世主——勉强保住P3了!
“静态发车,混乱的重启啊!大洗牌!大洗牌!P1的唐泰斯内线没守好,被P2的贞德alter越了过去,出了一号弯可就难超车了呀!”
“阿周那轻松越过甩尾起步起岔了的卡多克,现在是P9,两台迦勒底今天似乎都有大大小小的毛病呀,P3的藤丸立香离走大就差一个晚刹车,怎么跟第一圈起步时候的贞德alter一个症状?哦呦莫德雷德也是,这下倒是安全了唐泰斯选手,P3P4在后面纠缠还挡住了打算钻空子的卡斯特和芭万-希。”
LAP18,迦勒底TR:
“四圈了!轮胎还是没感觉,很滑。”一直在被莫德雷德紧咬的立香焦虑。
“保持镇定,继续按计划暖胎。注意第2、3弯的油门。”罗玛尼安抚,“比赛还有五圈,你可以暂时放弃轮胎管理,确保圈速。”
“前面的火花四溅,后面的也火花四溅,奥尔良赛道的低温情况似乎大部分赛车都不太能迅速进入窗口期,尤其是换的百分之五十都是新软胎,估计是因为今天用软胎的全跑得不错,打算重启后进攻前面搅乱战局。”
“换中性胎的可以一跑到底不用担心衰竭,前排建立起充足优势的也不用担心衰竭,就是中流的车手们可能就得担惊受怕了。不过两台alter都换的中性胎,应该是想零风险跑完比赛。毕竟只要发车守住位置,节奏稳定地完赛,领奖台就跑不了。”
听不见风从耳边擦过时的呼啸,天气晴朗,所以护目镜并非完全透明的那一副,遵循大脑指令把控方向盘的手心不断涌现汗水,急促的呼吸一圈又一圈,藤丸立香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疯狂地进行暖胎工作,一旦意识到轮胎已进入工作区间便竭尽全力地开始push,好胜心在引擎里燃烧着,不甘心一步之遥的积分与排名因为些许失误落入他人之手,耳边每一次确认与后车的区间都是一种加速push的燃料添加。
激进的离合器释放和油门开度,利落走线、精准刹车确保不失速度同时兼顾保胎。清晰地知道轮胎下的这条赛道缺乏抓地力与下压力,她在后视镜中凝视看起来已经很近的后车,而最后一圈的最后一个弯却看起来要更近一点。
不知道自己的大脑究竟在想些什么,身体下意识地早开油门,牺牲少许弯心速度以换取更早的全油门出弯时机,跨越最后一个弯道奔向最后一个直道。不需要思考也能知晓模样的方格旗正在眼前,快一点,再快一点……那些只需品尝过一次滋味便再不能忘的胜利的味道、那些满怀记忆的过去模样、那些和重要的人一定登上过的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领奖台。
哪怕冲刺赛没有正式的颁奖典礼,第三名也不会拥有奖杯,哪怕只是P3,那也是无比珍贵的P3。
“藤丸立香!新秀登场!首场正赛P4带回!第一个冲刺赛就站到了前三的位置!!!”
踱步而来的少女拎着香槟,半蹲下身来细瞧自家队友的脸:“哎呀,你在哭吗?”
“才没有!”下意识反驳的立香扁嘴,“只是这个太难喝了而已!”
“五年!五年!曾经的时钟塔、今天的迦勒底!在F1赛场上久违的第一个P3!由一位新秀车手带来的宝贵的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