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凤砚在青楼喝得烂醉,亲了凤林之后第二天醒来就在凤族跟凤林撒娇打滚,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咒术计谋她一概不知,现在两眼一抹黑只能跟着二狗子玄渊走再有机会救凤林。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你是肥料,不是外人,去听曲子喝花酒去吧。”
凤砚:“……”
这她爹怎么还听得进去……
不过为了救凤林,拼了!
“师尊,那你怎么办?”
“我在此处另想办法找阵眼”玄渊隐去身形就地而坐,“做完你该做的,立刻来找我,不可在青楼停留太久。”
凤砚不解:“青楼有问题?”
玄渊闭眼没有回话。
凤砚瘪嘴扭头朝隐入“人群”照着玄渊的话浪一浪,那些美人如往常一样跟凤砚抛眉眼,戏班子扯嗓子唱:“死鬼你不往家回,半夜我就睡,你妹。睡,完你妹睡,你娘,死鬼你就继续浪。……”
呵呵,这幻咒不过如此,词儿没还原,烂词烂调一次比一次难听。
街上热闹非常,凤砚一出现,班主就屁颠屁颠上前,周围的人听到少主两个字纷纷上前谄媚问好,对着凤砚又是求拥抱又是丢手绢。
凤砚把乌羽镇逛了一遍又去青楼喝花酒,店小二跟前几日从没见过凤砚似得,上前招呼:“哎哟我的少主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给您安排,还是老规矩烟雨阁?”
凤砚谨记玄渊的话不敢多留,哪里有时间去翻云覆雨,她摆摆手要了一壶酒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把店小二先忽悠走,独自看着窗外景色不由想起凤林说得那句,表面美好的景色实则波涛汹涌反之亦然。
凤林错了,有的坏东西不屑伪装,无论是表面还是内里都坏透了。
玄渊就是这坏东西,凤砚不敢想,要是此次被吞噬的只有凤林一人,玄渊是否会袖手旁观?
凤砚一旦安静下来喜欢胡思乱想,想久了便烦闷,一烦闷便想借酒消愁,可转念一香这幻咒里的东西还是不要入口的好,趁着店小二不注意,凤砚起身离开青楼,去了对岸玄渊打坐的草堆里。
“师尊,可有找到阵眼?”
玄渊摇头,看着时辰快到那晚众散仙奉灯的时间,她们只能等。玄渊气定神闲,仪态优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好一个清心烟霞客,鹤骨不染尘,她人身死与玄渊无关,神生漫漫,玄渊可以有无数个徒弟,凤族可以有无数个族长,她走个过场能救便救,救不了是天命,救下来也是天命。
天命替玄渊背了太多锅,也不见天命降下玄雷劈死玄渊,老天奶不长眼。
暮色降临,镇上漆黑一片,瞬息之间,镇上人手一个灯笼点亮整个乌羽镇,大家提着灯笼往乌江边上走,步子一步比一步重,行尸走肉,脸上全然没有当日的慌乱,众人频率一致诡异聚集在一起。
江面吞噬掉乌羽镇的建筑,船只逐渐扩大,占据整个镇子,结界起,幻境开,本应该在岸边放灯的散仙如今个个站在水面上,提灯请神。
凤砚和玄渊脚下也不例外,身临水面之上跟站在岸边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一袭白衣提着灯笼从凤砚身边掠过,身姿绰约,衣裳上绣着鸿鹄花纹,隐约的腊梅花香飘散在四周,凤砚一眼认出那是凤林!
凤林后面跟着季南音,看样子两人毫无意识。
这就是幻咒中的吞噬?
“凤林!”
“现在不是救她的时候。”玄渊拉住凤砚,示意她不要上前。
凤砚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向后扯开玄渊的手,玄渊手臂吃痛却没有放手,鲜血染在衣袖处,黑白的颜色渐渐染成黑红。
凤砚用了全力,清晰地感受到玄渊手臂上有一条伤痕,似乎很深,刚才那一下,她好像掐到了玄渊的血肉。
“别犯蠢,再等等。”玄渊面不改色。
凤砚发觉自己碰到玄渊的伤口吓得立刻松手,心中萌生起一瞬的担忧,不过看着玄渊那张冷冰冰的臭脸,凤砚担心的心思一扫而光。
玄渊也算遭了报应,活该!
随着江底的面具仙子缓缓浮出水面,江面上提灯的行尸走肉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在不同的方向两两对立而站,顺势放下手中的河灯任其在周边漂流。
凤林和季南音面面相对,双眼空洞盯着对方。
凤砚不情愿但也没办法,转身对着玄渊,眼神一眼空洞。
面具仙子满意点头,将河灯灵气尽数吸走,金光乍现后河面回归黑暗,头顶弯月透着丝丝亮光照射在河面上倒是能勉强侍人。
“众仙辛苦,这成果我亦不能独享,老规矩,大家在此地可以尽情展示吸食仙力之法,剩下的那个,本尊重重有赏。”
等等,这玩意儿要众散仙在江面上施展“吸死你”大法?联想如何运用此法的凤砚瞬间涨红了脸,不,一定不能让大家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