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都烧红,蔓延至脸颊,用手背捂,降不下温。
不提还好,一提,那些画面唰唰往脑里钻。
赶都赶不走。
只好重新窝在椅子上当鹌鹑。
“快点吧。”谢文佳适时打个哈欠,催促,“好困啊,我还在长身体,不能熬夜。”
鲍厉翘起兰花指,戳了下她前额,笑骂:“你先长点脑子吧。”
‘啪--’
谢文佳拍开他手,“你一会儿要剖死人的,别碰我。”
“不是说不让解剖吗?”鲍厉恹恹地靠坐回去。
“你哪回不偷着干?”张辽笑道。
闻言,鲍厉和谢文佳也跟着笑。
苗晓没吱声,心里默默骂,骂完领导骂领导,完了,还是骂领导……
非要把她调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同事不是文盲就是法外狂徒。
遂一思索,戚明镜不会被‘污染’了吧?
她简直不敢想象,戚明镜会变成一个凶神恶煞的白痴。
烧人的体温被这个可怖的想法逼退大半,她忙侧头去寻戚明镜。
一阵凉风裹着雾,迎面吹来。
她微张的唇陡然闭紧,半眯起眼眸。
车窗被戚明镜降下,她看向外面,没回头,手往后伸,“刀。”
鲍厉像变戏法似的,掌心朝下,收拢的五指轻动,‘变’出一把细长的解剖刀。
稳稳地放在戚明镜手中。
戚明镜攥住刀柄,反握,收回手,刀尖先是朝窗外,接着竖起,伸出两指轻轻夹住刀柄。
手腕转动。
下一秒,刀子脱手甩出,银色利刃瞬间破开滚滚浓雾,在空中不停旋转,刀身反射出晃眼的亮光。
速度极快地钉在路边,离得最近的那棵杉松树上。
‘咚--’闷响。
刀刃几乎没进大半,干枯斑驳的树皮震了震,‘咔’掉下来一小块,露出黄白色的木头纹理。
在车内灯光的映照下,看得清晰。
苗晓嘴巴半张,移回惊愕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戚明镜。
想问:“你上的是哪所警校?”
即便是把射飞镖当成业余爱好,但这力道……也忒大了吧。
戚明镜放下手,淡声道。
“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