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问她。
苏棠把自己埋进棉被里,熟悉的味道萦绕鼻腔,清淡的,让她感觉很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写下去。
自身觉得问题太荒谬写不下去,对闻声问不出吗?
苏棠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不清楚。
“糖糖。”
门打开的声音,接着传来闻声的呼唤以及略微忙乱的脚步声。
一侧的床凹下,有人上床了。
苏棠没有抵抗,闻声掀被子掀得很顺利,焦急的眼眸在看见苏棠苍白,但还在正常里的脸色时稍有缓和,摸了摸她的脸蛋,“玩躲猫猫吗?”
苏棠半合着眼,没听进闻声讲了什么,只是感受着闻声的触碰,迟钝地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有讨厌她的温度,她的掌心纹路。
她其实很不能接受太近的距离,太亲密的动作,就是关丽和她相处多年,也仍是会下意识地保持着距离,收敛动作的亲昵。
可闻声,她是个例外。
苏棠直至今天才彻底认识到,闻声是例外。
这份特殊,特别到苏棠本人都不敢置信。
所以她才会想,会不会她们从前是认识的?
“玩吗?”闻声喝了点酒,虽然酒的度数小,但是身上难免还是沾了些许味道,她克制着下意识的靠近,只是从手去摸苏棠的脸颊。
摸摸她的额头,抚过她的眉尾,轻碰她的鼻尖,最后流连在她的唇角。
很想亲。
苏棠在她的抚触下回过神,闻声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但很痒,痒得苏棠不由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眼皮颤了颤,小心地掀开,投去一个迷茫的眼神。
四目相对一瞬间,闻声心跳漏了一拍。
黑色的瞳孔映着微弱的光芒,是星空灯的星星不小心跑进了她的眼睛吧,又或许不止是这样。
仅仅只是微弱的这一点,都让闻声心动不已。
闻声没出声,不忍心破坏此时的岁月静好,相对的那双眼睛也只是安静地眨了一下。
两个人都在不约而同地延长这一秒。
直到关丽跌跌撞撞过来,“闻声!苏棠还好吗?”
她没有走进房间,扬起的声音还是掐断屋内持续蔓延的暧昧。
苏棠被惊得颤了颤身体,后知后觉被烫到一样松开闻声的手,一鼓作气侧身、捞被子,猛地一扬,再次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闻声看着她如何将自己埋起,不由轻笑一声,感慨道,“糖糖,你真的好可爱。”
苏棠被她笑得耳朵发痒,伸手去挠,触碰到,才发现耳朵一片滚烫。
“闻声!”外面的人还在喊着,迟迟等不来的动静让她不安心,“闻声,苏棠怎么样?”
闻声是和关丽喝酒喝一半突然进来的,说要看看苏棠的状态,怕苏棠又烧起来了。
然后一去,就是半天,关丽喝酒都喝得不安心,花生一丢,跑来敲门问话,“喂!你俩在里面干啥呢?”
闻声静悄悄,苏棠应该没出问题,纠正一下,没出身体问题,但是吧,她们这妻妻关系,又还是先做后补票,不好说这里面有没有出一些其他状况。
所以关丽连门都不敢开,就怕推门而入看到会长针眼的画面。
“我们没事,关丽,你自己喝吧。”闻声喊了一声,她实在没法再分心去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