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聊会。”
碗里的五个饺子被苏棠和闻声一人一半吃完,闻声正准备收碗筷进厨房,丢在一旁没有理会过的手机恰好响起。
她看了眼,拎着手机站起,走前还不是很放心,和关丽说,“别给糖糖喝酒。”
“我是那种人?”关丽忍不了,她是那种不顾苏棠身体的损友吗!闻声这额外的叮嘱算怎么个事!
闻声没应,投来的眼神意味深长。
关丽气啊,“苏棠,她太坏了!”
她走过去苏棠身边坐下,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执拗,“苏棠,你告诉我,在你心里面,我也是那么不靠谱,不得信任的人吗?”
她说得太严重,也是第一次见她讲这种话,苏棠有些诧异,握着装了温水的玻璃杯,轻轻摇头。
“我就说,我至少不至于不被信任。”关丽喃喃着,摸了摸头,感觉自己点醉了,俯身打算把酒瓶放下,身体晃了晃,往前倒过去。
失去平衡,关丽猛地清醒,双手试图在空中抓住什么,酒瓶落地的一瞬间,桌子也近在咫尺,完了!
她紧闭双眼,疼痛却没有找上门,有什么支撑住了她的身体。
尝试着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苏棠满眼关切担忧,没有声音,但是透过时光,她好像能听见苏棠用失去的声音在说,“你还好吗?”
眼眶一酸,关丽眨了眨眼憋回眼泪,坐直身体,“我没事,别担心。”
苏棠递来本子: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这里有次卧,你今天在这里休息吧?
关丽差点直接点头应下,想到什么,忽然严肃,“苏棠,你和闻声已经住一起了?”
问出口她就后悔,脑子宕机了吧,怎么忘记苏棠和闻声甚至已经……在领证之前就!
领证之后,闻声又怎么会让苏棠一个人睡。
苏棠纠结了下,才写下:对。
次卧和摆设一样,再加上她生病在医院的时间,闻声哪天晚上有真正地使用过它。
“好吧。”关丽不纠结问她了,证都领了还有什么好说,“我留下住一晚,谢谢你了,苏棠。”
苏棠:不客气,这里其实是闻声的家,我租的房在对面。
关丽一口酒差点呛到,“这里是闻声家?”
苏棠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点头。
“不对,不对不对。”关丽不甚赞同,纠正她,“你看啊,你和闻声已经结婚了,你们是一家人了,这里不单是闻声家,也是你的家。”
家,苏棠曾经失去过一次的归宿,她希望,闻声这里可以成为她新的归宿。
人有归处,心才是实的,没有归处,到哪里都是轻飘飘的一个人,或许有人会觉得那样自由洒脱,但苏棠她不能自由,她不愿洒脱。
五年,她从没有走出家人离世的阴影,这就说明了全部问题。
苏棠愣愣的,好一会写:我在打算和闻声离婚。
关丽一拍脑门,她说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一样,原来是这件事!
偷看了眼苏棠,她是认真的。
不好办,这事不好办,关丽有点抓狂,苏棠第二次提了,想要和闻声离婚。